湖面依旧平静,却不再是先前大家所想的样子,这样的平静透着未知,大家看着各自左肩上的小红绳,都禁不住紧张起来。
“王二你看看,这到对岸的距离得有多远?我们这两艘橡皮艇,划过去的话,大概得用多少时间。”
看着对岸忽明忽暗的水岸,张如铁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看样子,少说得有百十来米吧,依我们乘坐两艘筏子过去的时间来看,加上我们一起划船,估计不出用不了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对岸,要是中途没有其他故障出现的话。”
王二认真冷静的回答,他故意把最后一句提高了几个分贝,暗指这湖里存在的风险,毕竟先前下到湖底遇到的事,说不准一会儿在湖里游着的时候,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一会儿我们分两艘船过去,一前一后,相互照应,把子弹装好,家伙都抄在手上,我就不信这个邪,这片地下湖能拦住我张如铁前去的道路。”
想起当年爷爷真是给自己取了个好名字,说话的底气明显高了几分,好像是在跟大家商量,又像是在下达命令。
其他人当然没有话说,自古华山一条道,不渡过这片水域,只能原路折回去,谁知道原路还是不是先前的样子,再回头还能回头么!
大家都各自收拾自己的行李,背包,刘东觉着肚子饿,加上对于水下有些惧怕,又从包里掏出两袋压缩饼干,一人手里分了两块,自己将饼干嚼的哗哗作响,显得有些沉重,有种要奔赴一次生死历险才有的感觉。
要来的总要来的,张如铁知道,摸金倒斗,本来就是自己是宿命,既然是宿命,只有欣然接受,而不是想着逃脱。
他把背包绑在了皮筏艇边上,用皮筏艇周围的一圈安全绳套紧了背包,这才放心下来,因为他知道,这背包的东西,跟大家的性命安危息息相关,就算是拼了自己的老命,也一定要保证背包的安全。
几个男人都纷纷效仿张如铁,将背包固定在皮筏艇上,只有潘娟背着秀气的背包,拿着自己装蜈蚣的小盒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似乎要与这些臭男人区别开来。
张如铁也不再去理会她,见其他人都摆弄的差不多了,又看了看隔岸若影若现的建筑物露了出来,好奇心在心底驱使着自己,无论怎样,这湖对岸是要去定了。
几个人吃完饼干,嘴角的饼干碎屑都还来不及擦干净,张如铁就已经开始张罗起泅渡的事儿来,他对安排人员越来越顺手,鼓励为主,带头为辅,一边是欢快的口号,一边是夸大的目标,张义满,北佬孙两个没觉得什么,剩下几个年轻人听到张如铁的口气,对岸不是藏着金山银山,就是世外桃源,所以大家也越发的卖力,不到几下,皮筏艇就被推到了湖里。
张义满,张如铁,潘娟,王大四个人坐一艘皮筏艇,另一艘皮筏艇上是北佬孙,王二跟刘东。人员安排好了之后,几个人陆陆续续上了皮筏艇,这些人都是吃了雄心豹子的人,所以,坐在一摇一晃的皮筏艇上,大家都不像是别的一般人那么拘谨,一个个都神情自然。
张如铁在皮筏艇上,还临时加了一条规定,在船上,一定不要吵闹喧哗,一定要把注意集中在划船和观察两旁动静上,要是有任何风吹草动的地方,大家才能第一时间传达开来,共同对付未知的敌人。
张义满坐在皮筏艇上对大家说道:“**教导我们,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咱们不管他是天是地,还是牛鬼蛇神,放心大胆去战斗吧,咱们不怕他。”
张如铁听在耳里,差不多一口气恨不得喷出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是那大红专的思想,说不好听的,这叫盲目乐观。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并不想说穿堂叔,他们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脑袋里都是流淌着革命的鲜血,跟现在的年轻是不一样的。
湖面上吹来一丝丝轻轻的凉风,将张义满的慷慨陈词吹得无从找起,几个人,有桨的划着桨,没有桨的拿着折叠铲,代替着桨,张如铁一遍又一遍的叮嘱大家,一定要握紧手里的宝贝,别一不小心掉进湖里,那就可惜了。
张如铁的四个人的皮筏艇在前面开道,后面的刘东他们三人的皮筏艇也由一根绳索前后拴在一起,大家各自都用力的向前划着,想着湖底之前出现的诡异,大家都默契的使劲游着。
张如铁把折叠铲当桨划着,在感到水里的阻力带来的同时,眼睛也同时盯着目光能扫到的地方,船上固定好的狼牙手电,将原本黑黝黝的湖面照射出阵阵光芒来,愈发的显得摇曳刺眼。
突然,在张如铁划桨的前方,微微出现了一团白色的东西,只是隔着远处看不清,橡皮布做的皮筏艇向前驶着,越来越接近了那团白色,张如铁暗道不好,正想告诉大家掉个位置,话还没开口,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
巨大的一声声响,皮筏艇前方翻起一阵巨大的浪花,皮筏艇上的四个人都异口同声的叫出了声来,皮筏艇已经撞着前面的东西了。
“那是什么?”
潘娟坐在皮筏艇的右排第二个位置,没看清前面的东西,却最先开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