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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其实她不该如此悲观，到目前，至少冯素贞是幸福的，她也并不孤单，她还有她的皇兄，以及身边的挚友，沉溺于往日的痛苦实在不是明知之举。

可即便万般提醒，像现在这样‐‐能够将过去的回忆抽丝剥茧，崭新摆于她面前的事件总是有可能发生的，无法避免，并且扯出一堆一堆让她窒息的负面情绪。

别想了，东方天香，别挣扎了。

都过去了，放下吧。

&ldo;冯素贞，你现在过得很幸福吧。&rdo;

&ldo;我，我很好。&rdo;

&ldo;那便好。&rdo;

&ldo;那我就放心了。&rdo;

她茫茫然望着床榻顶架，漫不经心地搭话。

&ldo;你说，要是我再打不过便叫你，可是当真?&rdo;

&ldo;自然当真。&rdo;

&ldo;那要是我那时不在这儿了呢?&rdo;

房内片刻沉默。

冯素贞显然是被问住了，眉目间的神采不在，黯淡着，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天香实在好奇她会如何面对这般感伤的追问，便看去，对上那人的视线。

&ldo;妙州离京城不远，你我可以书信联系。&rdo;半晌，她如此回答，说得极尽轻巧，玩笑话一般，却也认真。

&ldo;哈哈，如此甚好!&rdo;天香大喜，&ldo;那我们明天便买只信鸽去!&rdo;

&ldo;嗯，都应你。&rdo;

&ldo;买两只吧，好轮班，可不能累着它们了。&rdo;

&ldo;到时候你可得随叫随到，八百里加急也得赶过来保护本公主!&rdo;

&ldo;不管谁欺负我，你都得站在我这边教训他。&rdo;

&ldo;就算对方是乌鸦嘴你也得向着我。&rdo;

……

天香嘴里念念叨叨说了许多。

看她那神采奕奕的欢喜模样，也不管该不该当真，冯素贞通通都应允了。

&ldo;……再然后，你跟冯老头的药铺生意做大了……&rdo;

&ldo;到时你们便搬到京城来……&rdo;

&ldo;买个离公主府近些的院子……&rdo;

&ldo;你也好保护我……&rdo;

&ldo;到时我还能……&rdo;

&ldo;还能……&rdo;

渐渐，天香的声音缠上了睡意，在她耳边呢呢喃喃。直到彻底睡去，传来了吐纳的细微的声响，她嘴角仍是轻扬着的，看着那般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