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人摸黑赶路时,那些个金丹白天飞累了,此时正在官道旁休息,吃东西补充体力。
而他们的面前,跪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卑微的任由这些金丹呼来喝去,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大些,生怕惹来一顿痛揍。
金丹修士打起人来,看着轻飘飘,实则能死人,几个大汉的不远处,就躺着一具还没僵硬的尸体。那人曾经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只因为听金丹修士吩咐的时候,动作慢上了片刻,就被其割破喉咙,趟在血泊里。
这样的存在,这些大汉时常经历,早已经见怪不怪,脸上除了更加的谨小慎微,再没有别的情绪。
十来个金丹对于白日里的事,似乎很不满,一边吃东西,一边还骂骂咧咧的,
“该死的,那么多人都去哪儿?莫不是被野兽吃了不成!”
“不可能,他们的人手里有丹药,走在野外,就算遇到危险,也不至于全军覆没,依我看,是被那海公子打草惊了蛇。咱们明日分两拨走,一拨走地面,一拨走上面,双管齐下,总能找到。”
众金丹商量妥当,也差不多吃饱喝足,看到那几个大汉还跪在那里,顿时又是一通使唤,一会儿要吃水果,一会儿要喝酒,整得比大爷还能伺候。
这几个大汉也非是一般人,遇着这种事一点脾气也没有,一直把几个金丹修士服侍得进入马车车厢里睡下,这才敢稍微自由一点。
纵使已经困得眼皮子打架,这些汉子两两为一组,默默地守着一辆马车,靠着车轱辘啃食着干粮。别看这些金丹修士都在休息,冷不丁的就会发号施令,但有迟疑,必定死在当场。
现实就是这般的残酷,他们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成长,想要活命,就得随时把神经紧绷着,一刻也不能松懈。那些松懈的人,早已经成为枯骨亡魂。
走了一整夜的路,有几个药童实在是太过疲惫,走着走着开始打瞌睡,若不是凌宵终于大发善心,叫停了,他们非得睡在路上。
“前面有个山洞,里面还算干净,最主要是安全,赶紧休息去吧!”
众人闻言,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一窝蜂冲进那山洞。
而凌宵则在外面,精神挺好的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时不时的采上一点野生的草药,看起来一点也不累。
李梓染坐在洞口,一边捶着发酸的腿,一边感叹起来,“唉,人比人气死人,你看看师傅,一把年纪了,走了这么久,眼不花,腿不抖,还有余力在那里沾花惑草,你再看看我们,累得像死狗,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
凌参这为一个老仙参,这辈子也没走多少路,此时自然也觉得累,很是赞同的道:“咱师傅非一般人,也就你们老是拿他当个种田的,你们若是这样,那可就大错特错。”
连野深以为然,“师傅他老人家是很有手段的人,别人我不知道,我曾经被清花宫的人抓起来,关在一个地牢里面,就是师傅他老人家把我救出来的。”
李梓染顿时来了兴趣,急切的追问起来,“嘶……这么厉害,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师傅难道是一个隐藏的修士?”
“这个……我并没见到师傅用过什么道家手段,当时受伤严重,反正是师傅把我背回来的,我的命是师傅救回来的,说啥也要报答师傅。”
“切说了等于没说。”
众人大失所望的走开,各自找了个角落躺下来,准备休息。
连野也没过多争辩,只是喃喃自语,“师傅的厉害,岂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不然的话,你们这些人为何一个二个都要拜在他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