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凡的眉头深锁,深遂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他极力的想要去看清里面是什么,但是他所看到的前方正像是一片雾一样越集越朦胧。
他没有在今天的那场事故中受伤,他很幸运被自己的记事本挡住了几块标来的碎玻璃,否则现在他一定破相,即使不是,至少也会像年轻警察一样把手割伤。
他脑子里很乱,虽然现在可以把萧扬家花圃里的女尸这个问题从自己侦察的案件里删除掉,但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徐林被带走后,他的心反而更加沉重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但心里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也许接下来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何超和张思同的案子从表面看几乎风马牛不相及,可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两件案子联系在一起。
短短的一个星期内,加上徐林的妻子已经死了三个人,这三个人的死无疑深深的刺激了他,他忽然想起一年前发生的那六件凶杀案,那六个人也是在一个月一个一个被杀害的,虽然那件案子和现在的案子根本不是一个类型,但有一点相同,一个接着一个的有人死去。
他点燃一根烟,深吸!
吐出的烟雾缓缓的在眼前流动,他变的更加迷离。
年轻警察从口袋里拿出下午从东湖捞上来的那部手机:&ldo;萧扬说过这部手机里的一段p3,就是曾经有人给他打骚扰电话时的内容,但不是张思同的手机。&rdo;
韦一凡看着年轻警察手里的手机即刻陷入另外的沉思,如果萧扬说的是真的,那么张思同在死之前一定用手机和他联系过,即使被凶手取掉s卡删掉所有通讯记录,至少手机还是张思同的,可是萧扬看到手机时一口否定这是他的。那么,张思同的手机呢?难道说是凶手把张思同杀害以后把手机拿走了。还有,那部只有p3能用的手机究竟有什么用途?没有卡拨打不出去,而且里面的p3也不可能在打电话的同时放给萧扬听,难道?
想到这里,韦一凡突然站了起来,抖落手上的烟灰,他仿佛看见眼前的雾正一点点散去。
&ldo;跟我来!&rdo;韦一凡留下一句话,人就奔了出去。
割断咽喉
晚上在兔头餐厅吃饭,我们都喝多了,包括妻子,甚至连从不喝酒的林雪今天晚上都喝下了足足三杯。
我喝了很多,故意的,我想醉。醉了就能好好的睡一觉。可是我没醉。
想醉,醉不了。
昨天几乎一夜没睡,中午的时候刚想休息一下,林雪就打来电话然后去医院,这一天太累,回到家,我连澡都没洗,直接就倒在了床上,一楼房间的床上。
在睡觉前,我让妻子把二楼卧室的门反锁,妻子关门的时候我的眼前一花,好像看见床上正有一个女人躺着。
回到一楼房间,因为,我实在太想好好睡一觉,这个时候床比女人都弃满了诱惑,甚至连门都忘了关。
倒在床上,沉重的眼皮立刻无缝对接……
可是,眼睛闭上,脑子却钻进一片痛苦的思绪里。
离开医院6楼病房的时候,徐林的妻子突然转头瞪着我,双眼里尽是怨恨,和她摔到警车的挡风玻璃前的影像激烈的重复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一种极强的负罪感像要从心脏里刺出,我心如刀绞般痛的张大了嘴。
突然,我感觉有一样东西钻进了嘴里,很血腥的味道,那东西光滑的像是,像是今天吃鱼时的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