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工作,抬头瞪着我。&ldo;因为他们的罪!他们在上帝眼中有罪,所以一定要受惩罚。他们以为能逍遥法外?哦,不!苦果已经来临。最初是最后,最后也是最初。骆驼钻过针眼……&rdo;
她不说了,我匆忙起立,谢谢她的合作,快步走了出去。我十分惊讶。
我走路回家,一路望着东七十九街大公寓的闪亮窗户,不知道里面在做些什么。外面是六月阳光,而室内却是一片黑暗。
我到家后仍感不快,但是我记下黄阔碧的访问。她说的是宗教废话,可是有没有真实部份?润碧在海家很久,应该知道他们的家务事。为什么她忽然发作?海家真正犯了大罪吗?
我又不敢把这件事向乔其安与马约翰复述。他们会说润碧是个傻瓜,我如果相信她则是更大的傻瓜。这又是男人的逻辑。在我的感觉中,黄润碧不是无理放言;她知道些真相。
虽然我情緖不稳,可是仍需果腹,我打开冰箱看有什么。只有一个烤过、而已经绉缩了的小洋芋。我把它热了,再打开一罐沙丁鱼。(你知道现在沙丁鱼贵得吓人!)用罐减肥可乐冲下去,我实在知道如何过日子。
下午我做了些杂事;打扫清洁,买了双鞋子和冷冻晚餐,一条法国面包,奢侈地加了瓶红酒、奶酪和巧克力糖。我让自己享受一下。
收好东西后,电话响了。乔其安。
&ldo;你坐着?&rdo;他问。
&ldo;不,&rdo;我说,&ldo;站着。&rdo;
&ldo;站稳。我在东八十五街。几小时前发现了万奥森的尸体。被杀的,枪击致死。&rdo;
沉默。
&ldo;阿进,&rdo;他紧急地说,&ldo;你在吗?&rdo;
&ldo;我在。&rdo;我无力地说。
&ldo;我是偶然听说的。一个同事知道我在办德玛丽新案,用对讲机找到我。凶杀组的人接了案子。&rdo;
&ldo;其安,怎么回事?&rdo;
&ldo;阿进,才经过两小时,没人知道详情。没有破门的迹象,用小口径手枪对头部开了两枪。我们只知道这么多。&rdo;
&ldo;其安,&rdo;我沮丧地说,&ldo;你看与德玛丽新案有关系吗?&rdo;
&ldo;你要我猜?我猜有关系。&rdo;
&ldo;其安,如果你听见什么,打电话告诉我好吗?你工作完了能过来一趟吗?我有些冷冻晚餐和酒。吃饭的诗候,你把知道的吿诉我。&rdo;
&ldo;可能会很晚。&rdo;
&ldo;多晚都没关系,拜托,其安。&rdo;
&ldo;好,&rdo;他说,&ldo;你可得小心,阿进。写黑函的那个人不是开玩笑的。小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