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夸出门,顾辞先一步抵住门口,不让她出去:“你别胡思乱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云念越靠越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没有一个拳头大,那无辜的眼神逼得顾辞只好将这缘由说出口。
“肌肤之亲只有成婚之后的夫妻才能做,我们还没有成婚,这样不合规矩。”
一个黄花大闺女,深夜与自己共处一室,就已经够留人话柄了。
虽已有夫妻之名,可这礼仪一样都不能少。
这丫头是个不长心眼的,自己可不能缺心眼,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云念,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直到看到云念眼底的委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才松了口气。
将她送回自己的房间,顾辞却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了。
一闭上眼睛,云念那张对什么都好奇的小脸蛋就会在眼前轮转着,勾得这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顾父惊叹一声:“你这是怎么了?两只眼睛倒像是被打了似的。”
顾辞无奈地摇摇头,坚称是自己昨晚熬夜看书没休息好。
听得顾父一阵心疼,让他好好注意身子,只有顾武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盯着他挑眉说道:“弟弟可是要好好补补身子的。”
让他恨不得找根针来把顾武那张调侃的嘴缝上。
反观云念,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回去之后睡得香甜,气色红润,早上起来是精神抖擞的。
伸了个懒腰,云念听着厨房里有说话的声音,也走了进来:“大家都在呀。”
挨个打了声招呼,只把顾辞放在最后,蹭到他身边甜甜地拖长了声音叫道:“相公。”
听得顾武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将手上的干柴全都往那火坑里一丢溜走了。
“相公,你教我这个吧。”云念的小手指头指着过铁锅歪着头撒娇,“我也想学做饭。”
两人你侬我侬的,顾父也不好意思在这儿杵着,索性也将这厨房的空间给他俩腾出来。
无人在此,顾辞涨红的脸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从最简单的开始,他手把手教云念如何能够钻木取火。
寻一根比较粗壮的木棍上有孔洞的地方,另外再拿一根木棍对准了那孔一直旋转:“动作快一些,一会儿就会有火花的,注意别伤着手了。”
云念领悟能力比较高,一下子就学会了。
将那带火的木棍一起丢进了灶下面的洞里,还要不停地给里面加柴火,保持火的旺盛。
“你小心别把那种潮了的木棍丢进去。”
话音还未落,就听到轰隆一声。
漫天的火光直冲于顶,灶洞里面一片漆黑,此刻云念的头发已经完全炸开,就想是一直只扎了毛的猫咪。
两边的脸颊上还留着几块黑色的锅灰印记,她吐了一口口水,还有些灰尘,苦苦的,另一只手还举着半根没丢进去的柴火。
好在这房顶没烧着。
顾辞忙不迭地冲过来,将她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伤痕才算是放下心来:“都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若是伤到她半分,自己真是要狠揍两拳。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