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志的情况没打听出来,反而又折了一个竹青,祸不单行。惊蛰洗漱完出来看见躺尸在床上一副蔫蔫的我,“你咋了,失恋了?”“差不多吧。”“你还真有男朋友啊,我以为你开玩笑的,怎么没见你们联系过。”“说来话长不想说,总之比较坎坷。”“怎么,又勾搭上你学妹了?”“嗯?”惊蛰这一句倒点醒了我,不会闻志那小子又看上谁了不好意思跟我挑明吧。不行我得让文姨旁敲侧击一下。惊蛰看到我这副表情没敢再聊下去,仿佛已经坐实他在外边勾搭上其他人了。但文姨用的不是智能机,我现在还不能发微信问,如果现在直接打电话过去闻志岂不是能听到,再等等吧。第二天中午文姨打电话给我了,问我闻志是不是和我的别扭劲儿过去了,这几天看着他经常盯着手机,有时候还会傻笑。我一听文姨这样说,心里咯噔一下,说不清什么感觉。我很清楚那不是我,我和闻志的联系仅在那天一个支吾的电话就断掉了,我还在担心他是遇到什么大事了,看来是我遇到大事了。一面感叹惊蛰在这方面果然灵敏,一面又恨我怎么能这么神经大条。最后和文姨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挂的电话,只记得嘴在动、耳朵也在听,就是脑子完全空白。现在这个情况我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只想当缩头乌龟,盖上脑袋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晚上的课和老师请了假,宿舍只有我一个人在,没有开灯,也没有拉窗帘,直愣愣的盯着窗外,在回忆我和闻志的过往,我们是怎么开始的?好像很突然;我们会怎么结束,我觉得也会很突然。我说不清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不知道是痛还是不知所措。看着月亮慢慢升起,光亮照了进来,我唯一不知道怎么抉择的,好像是怎么和我爸妈开口,毕竟从我爸知道我和闻志在一起的时候开始,看我俩待一块儿的时候就基本没有过笑脸。很快到了下课时间,我听到有开门动静,立马蒙在被子里,不想大家看出来我情绪问题,主要是现在还不想和大家聊这个事情。先进来的应该是橙子,我听到啪的一声灯亮了,紧接着就是橙子说“你蒙在被子里不憋的慌吗?”就要过来我这边好像是给我拉开被子,我转身到里边背对着她们,“不憋。”惊蛰察觉到我有情况,小声的和她俩说,“让阿悦先睡吧。”听到惊蛰这样讲,我也自然的闭上了眼,随后睡意袭来,眼皮跟灌了铅一样努力睡着,一晚上睡的很不安稳,脑海里过了很多事情,像是之前我经历过的,又像是梦到了未来要发生的事。第二天依然不想从床上下来,让惊蛰帮我带了个假,继续在床上瘫着。等她们都去上课走后,我起床将阳台的窗帘拉上,让我周围的环境保持昏暗,继续琢磨着昨晚的事情,也不是在想解决办法,就是无由头无结果的瞎想。突然手机一阵铃声,橙子她们知道我什么情况,应该不会打电话给我,我和我妈也刚通过电话,应该也不是家里。铃声急促的催着,我在犹豫要不要接,停了。手机昨天扔在了床尾,铃声断了也正好,反正懒得起来。还没停几秒,铃声又响了起来。不情愿的坐起来向床尾摸去,捞起手机一看,是许叶扬。“喂?”“嗯。”“怎么了?”“昨天就给你发微信,怎么没回?今天没课还在睡觉吗?”“嗯,躺着,谁让你吵醒我。”“躺着那就是没睡,哪来的吵醒一说。”“有事赶快说,我还要接着睡。”我现在并不想和许叶扬聊下去,许叶扬好像听出了我的心事,停了一下接着说。“我导师要去重庆大学任职了,我想读他研究生,马上我导师入职,我也要跟去。”“你要来重庆读研?”这倒是激起我的好奇。“嗯,这半年准备,正好大学毕业就备考。我这周六就到了,和你说一声。”还有两天,许叶扬在学习的事上一向雷厉风行。“那还要我去车站接你?”“嗯,你知道我在陌生地方对路不熟悉,刚去安县的时候你不是带路了一年嘛!”“没心情接,你不是跟你导师一起来吗?跟着你老师走,丢不了。”“我妈让我给你带了些东西,你不来就没有了。”“哪个车站?几点到?”“城北,下午两点。”“行,你最好把东西准备好,一见面就能见到的那种。”“嗯。”和许叶扬的这通电话打完,感觉气儿好像通了一点儿,原来我这两天是在生气,原来我是有生闻志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