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听这说话的声音秦百川便知道来人是谁,瞿溪脸色也是一寒,俩人不约而同的顺着透气孔向外看去。此时相当于现代的七点多不到八点,新月高悬,在清冷月光的映衬下,满脸阴鸷的四老爷呲着漏风的大黄牙,身后带着五六个黑衣蒙面、手持利刃的男子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阿巴,阿巴阿巴!”胡伯带住马车,声音里带着怒意,挥动了一下马鞭。
“胡哑巴,你不用在这耀武扬威!如果是你年轻的时候,老子倒是怕你三分!现在你年老力衰,又岂能抵挡我这群如狼似虎的儿郎?”四老爷今天底气十足,哼哼道:“况且,我今天来找的是姓秦的狗杂碎,跟你无关!”
“秦百川再怎么样也是我瞿溪的夫婿,你一口一个狗杂碎,可曾顾念我的面子?”瞿溪推开车门,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冷冷的盯着四老爷。说也奇怪,瞿溪经常在心里鄙视、怒骂秦百川,但别人说他不好,她就偏偏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哈,你个小 婊 子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四老爷脸上带着浓浓的讥讽,哼道:“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萧雨萧公子已经派人传话,他的药阁是否有和锦绣山庄继续合作的必要,现在不得不重新考虑了!小 婊 子,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昨天家族的管事重新召开了会议,你休了这个狗杂碎嫁入萧家,以萧雨萧公子的大度自不会追究你的水性杨花;如果你想一条道跑到黑,那说不得,下一次的家族大会就要撤了你族长一职!”
“四叔,我念在你是我瞿溪的长辈,对你处处忍让,可你不要太过分!”这四叔一口一个小 婊 子,瞿溪只觉得遍体生寒,她为了瞿家呕心沥血,难道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待遇?
“哈哈,以前看在萧公子的面上,老子给你留点面子!现在,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四老爷得意的大笑,目光阴鸷的盯着车厢里的秦百川:“狗杂碎,上回在万花小筑不是打老子打得很爽?前几天老子去山庄玩个女人,你tm也要加以破坏!这些日子你在锦绣山庄不敢出来当了缩头乌龟,老子今天逮到机会,非要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见瞿溪被四老爷恶毒的辱骂刺激到了,冷冰冰的小脸上浮现出病态的苍白,秦百川心头火起,从车厢内一跃而下,咬牙道:“老狗,你这又是刚吃完屎没擦屁股吧?这张嘴还真臭啊!”
“狗杂碎,到了这个时候你敢嘴硬?”面对秦百川的辱骂四老爷不怒反笑,这件事牵扯到了瞿溪,当场杀了这个狗杂碎似乎不太可能,不过把他打个半死不活出口恶气倒是小事一桩。
“啪!”
四老爷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作势想要包围秦百川,胡伯眼里精光闪烁,手里的马鞭甩出清脆的声响,挡在了秦百川的跟前。
“胡哑巴,你别不识抬举!看在你是瞿家老人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如果你敢横生枝节,别怪我今天连你一起收拾了!”四老爷显然是知道胡伯伯的软肋:“你一条烂命死不足惜,可你就不怕事后我对你那臭婆娘动手?”
胡伯脸色铁青,眉宇间涌现的杀意已经浓烈到化解不开,下意识的向前挪动了半步想要冲上去干掉四老爷,可似乎是顾忌瞿溪的安危,又硬生生的把脚步退了回来。
“这就对了!”四老爷又胜了一阵,戏谑的看着秦百川:“狗杂碎,这是咱们俩人的恩怨,敢不敢走过来让四老爷好好耍耍?”
“我有什么不敢?”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秦百川面无惧色,一步步的道:“在万花小筑的时候我就说过,有什么花样冲着我来,打我骂我杀了我都行,可你不能伤害我老婆。今天你出言不逊,我应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秦百川声音不大,但却带着强烈的决意,看着他的背影,瞿溪心头狂震,厉声道:“秦百川,你给我站住!”
“你给老子闭嘴!”从来对瞿溪都是嬉皮笑脸,只会调戏轻薄她的秦百川竟在瞬间变了脸色,怒道:“瞿溪,在山庄你是庄主,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但是离开山庄,我是你男人,注定要为你遮风挡雨。”
我是你男人,注定要为你遮风挡雨。
我是你男人,注定要为你遮风挡雨。
我是你男人,注定要为你遮风挡雨。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如闷雷一般敲打着瞿溪的耳鼓,换成是以前,以瞿溪那冷漠高傲的性子断不会接受秦百川的关怀,但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看着秦百川的背影,她竟有种心神失守,几乎要哭出来的冲动。
“狗杂碎,你还挺有种啊!”四老爷眼里闪过一道恨意,后退一步:“上!”
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不屑与秦百川这种文弱的书生动手,只有一人拎着钢刀迈步而出,嘿嘿阴笑道:“小子,活该你倒霉!”
“刷!”这家伙话音未落,手里的钢刀倒转,对着秦百川的脖颈猛然劈下!
秦百川瞳孔骤然收缩,要说面对冷兵器他一点不怕那是假的,可这四老爷欺人太甚,背后还有瞿溪看着呢,秦百川双眼刹那血红,当即便生出一股杀意。钢牙几乎都要咬碎,面对凌厉的攻势,秦百川自知躲不过,索性挺起了胸膛,迎着刀背撞了过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