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雪辉坐着之外,其他原本坐着观看的人都下意识的站了起来,除了表示对这次比试人的尊重,也是因为站着,往往要比坐着更有利于自己的思考。冯秦也不例外,但他此时很想坐下,不是因为劳累,而是他心脏快要被吓得跳出来。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不安全,急需要一个东西支撑着他的身体让他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不是,他其实一直都在关注,只是他是故意让我们看起来很轻视师父的武功。看来,这位族长也采用了心理战术。”
玄睿摸着下巴思忖道。
“你别这么轻松,我只要一想到有朝一日我可能会和这样的人交手,我心里就有些害怕惊慌。”
冯秦埋怨道,他混迹江湖也小三十年了,也曾经遇到过多次的生死边缘,却从未像今天这样,仅仅是观看一场对决,就将他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但心里更充满了雀跃兴奋吧。能和这样真正的武术高手对照,是每一位练武者最大的心愿。”
“是,玄睿,看来,从今天开始,我们都要加倍努力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对,我们将来只会比他们更厉害。”
两人相视一笑,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暗暗发誓。
“族长的武功看起来就像一阵流动的风漂扬的云,非常流畅自然,随性而发,就像天生天长的一般。而师父则像一把最为锋利的兵器,闪闪发着寒光,让人一见为之颤栗。”
玄睿如此评价。
“我也是这么认为,看来,输赢已经有结果了。”
“当年太师父和族长的祖先比武较艺时,谁输谁赢。”
玄睿对当年的事情丝毫不知,转而去问冯秦。
“好像是我爷爷输了,所以二人才会定下几十年后由他们的后代再次进行一次比赛。”
“玄睿,我觉得那位族长的武功路数挺像你练得那套武功,偏向讲究自然而发,顺性而为。如果你想重新练武的话,不放去向他讨教讨教。”
在台下观看许久的冯秦看着那位族长的武功路数,不知为何,他的脑子里闪过的全是玄睿曾经出手展示自己的武功路数,这两者给他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将二者联系在了一起。他的建议引起了玄睿的共鸣,但他有些担心,当初自己对族长爱答不理的,他会答应吗。
台下的人轻松自在的对武功进行点评,台上的人已经有些局促紧张。冯丰越发感到对手的内力愈发的浓厚,远远超过他想象。他不由有些纳闷,他邪门的武功到底是怎么练的,还不到五十岁的人竟然拥有着,七十年,哦不,至少九十年他才有可能积累到的真气。
族长也有些紧张,他从未料到冯丰的武功竟然如此刁钻狠辣,让他有些招架的有些吃力,竟然一直打到现在。
但他望着台上正盯着他发呆的玄睿,心中一紧,不敢继续在他的面前显露过多的武功,生怕他辨识出来。
思及此,他索性使出了七成的功力,双手如蛇身高高立起那般举起,望着冯丰的头顶压去。
“噗嗤。”
由于从天而降的真气灌压在他的头顶的百会穴、后脑勺的风池穴一上一后压下来,但立刻又转换方位,压在冯丰的胸膛前。冯丰立时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一个踉跄瘫软倒地,膝盖也软软的摊下来,狼狈的趴在族长面前,就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兽。
“师父。”
“爹。”
“爷爷。”
“老冯。”
看台上的玄睿、冯秦一家人与师母见师父突然被打的跪地瘫软吐血,纷纷吓了一跳,立刻就冲上台搀扶起师父。
“爹,你没事吧。”
最先冲上台的是冯秦,他焦急的想扶起父亲,可又担心自己胡乱碰伤了他,急的手足无措,正这当,见玄睿跑了上来,他立刻抓住他的手臂,请他医治自己的父亲。
“糟糕,心脉遭受重创,差一点就全断,快抬出藤椅来,把师父抬回房间。”
玄睿焦急的把师母也拉了上来,两人一左一右诊治后,同时脸色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