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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你不是无辜的。&rdo;阿尔陈述事实。

&ldo;这不是你能决定的。&rdo;塞耶惬意的样子好像在享受假期。

最终阿尔没能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更糟的是，塞耶在不久之后被保释了。无论塞耶的老板是谁，显然他或她仍看中这名杀手的价值。而塞耶在狱中受到非人虐待的事实也让他的保释过程非常顺利：他的食物常常被其他囚犯夺走，以至于他经常挨饿;更不人道的是他还多次遭受□□，其中有一次他被几名身强力壮的囚犯拖进洗衣房里□□数小时，差点丢了性命，当他在听证会上脸色苍白、表情无助、浑身颤抖地讲述这段经历时，在场的人很快便对他产生了同情和怜悯，于是便把这名可怕的杀人犯放归自由。

&ldo;我知道这都是他的把戏!&rdo;阿尔愤然地对王耀说，&ldo;他早就计划好了，当然也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他只要装出一副脆弱的样子就很容易被殴打和□□，这样他可以用那些伤痕装可怜，在我掌握充分的证据之前逃脱!&rdo;

王耀在阿尔叙述的过程中一直在剥小龙虾，现在他把一碟剥好的虾肉放到阿尔面前：&ldo;那这4年里你还有过他的消息吗?在他被释放以后?&rdo;

&ldo;没有，看来他蛰伏起来了，或者是他背后的人暂时封藏了他。&rdo;阿尔拈起一块虾肉，&ldo;这东西看着还不错。&rdo;

&ldo;吃着也不错，尝尝吧。&rdo;王耀怂恿道。

阿尔把虾肉送进嘴里，嚼了几下后咽下去：&ldo;味道很好。&rdo;

&ldo;我告诉过你的。&rdo;王耀笑道。

&ldo;我以为中国菜都和美国中餐馆的食物一样。&rdo;阿尔又往嘴里送了一块虾肉。

&ldo;那是为你们美国人的口味改良过的，我倒觉得是改糟。&rdo;王耀边说边利索地剥虾，他的手指上油光闪闪，于是他时不时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一下，同时坏坏地看着阿尔。

阿尔明白他的意思，但不打算让他得逞，于是直接从王耀吮过的手指间拿过刚剥好的虾肉丢进自己嘴里：&ldo;这样味道更好。&rdo;

&ldo;嘿!&rdo;王耀十分不满，他只是想利用美国人惯有的洁癖恶心阿尔一下，但适得其反了，他气恼地把另一只剥好的虾往嘴里塞。

&ldo;王耀，有件事我昨晚就想对你说，&rdo;阿尔认真地注视着王耀的眼睛。

&ldo;什么?&rdo;王耀的手指停在嘴边。

&ldo;你又把头发留长真好，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rdo;阿尔深情款款地说。

&ldo;……&rdo;王耀一时语塞，傻傻地微张着嘴，手里的虾还压在两瓣嘴唇间。

趁王耀愣神的工夫，阿尔迅速伸手过去，将虾肉从王耀唇齿间抽走，得意洋洋地塞进自己嘴里：&ldo;嗯，真甜!&rdo;

&ldo;你过分了!&rdo;王耀开始生气了。

周围的客人已经开始注意他们俩的行为，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ldo;你就非得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吗?&rdo;王耀压低声音斥责，&ldo;如果你不想好好吃东西，我们现在就走!&rdo;

&ldo;好吧好吧，我保证不再做别的了，别的回去再说。&rdo;阿尔也学着王耀的样子剥虾，弄得自己一手油，&ldo;还是一双小手来做这种事最合适。&rdo;他说着看看王耀的手。

&ldo;这是熟练程度的问题，而且我的手不小。&rdo;王耀漫不经心地反驳，他皱着眉头思索，&ldo;那个叫塞耶的，他到底是在为什么人卖命?&rdo;

&ldo;我们都惹不起的人，&rdo;阿尔若有所思，&ldo;有关于塞耶的所有案子都不是简单的个案，而关于王春燕的也是一样。&rdo;他想了想又说：&ldo;你之前跟我说，你调查清楚了湾湾那个双胞胎姐妹?&rdo;

&ldo;没错。&rdo;王耀点点头。

&ldo;我也调查了那个姑娘，&rdo;阿尔说，&ldo;但是我得到的信息与你所说的不符。&rdo;

&ldo;哪些不符?&rdo;王耀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阿尔问。

&ldo;从我得到的信息来看，她出生在南京，是独生女，而她的母亲是台湾人。&rdo;阿尔说，&ldo;我们获得的资料相同的部分就是她从台湾到美国这段经历。&rdo;

阿尔所说的与王春燕在东京对王耀说的一致，王耀也一直有所怀疑：&ldo;所以呢?你怎么想?&rdo;

&ldo;显然有人为她伪造了前半段履历，为一个偷渡客伪造身份不算奇怪，但却也没有必要，&rdo;阿尔说，&ldo;而且她的身份做得完整而真实，这种多此一举的事谁会做?&rdo;

王耀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ldo;你怎么现在才说?&rdo;

&ldo;之前我不能完全确定，但看到你的线索墙以后基本可以肯定了。&rdo;阿尔说，&ldo;塞耶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推手，王春燕或许也曾一样，但她的行为脱离了那只手的掌控，她对塞耶的追杀应该是导致她成为弃子的直接原因。&rdo;

&ldo;所以他们反过来引诱她，然后派塞耶杀了她。&rdo;王耀顺着阿尔的话往下说。

&ldo;这样就都说得通了。&rdo;阿尔点点头。

&ldo;但是看起来塞耶和春燕有所不同，他知道他的老板的目的，至少部分知道，而春燕很可能并不了解。&rdo;王耀继续分析。

&ldo;没错，很可能是这样，以王春燕的个性来说，她只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能是一枚好棋子。而她的行动越来越脱离他们的掌控后，她开始成为他们的威胁。&rdo;阿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