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迷离的黄晕之下,一身红色长裙的女人连半开的衣服都来不及整理,便散着发、捂着胸口急忙从男人身上站起,火速开门从屋里退去。
“噔。”
透明的高脚杯稳稳落在了旁边茶几上,男人缓缓站直了身,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有些凌乱甚至还带着暧昧红印的领口。
“为了一个废物毁了我这么多年心血,真是该死。”
朦胧灯光中,这间屋子好似停滞了半截,良久才恢复如初。
男人身后那扇沉重的窗帘,不知何时已经掀开一角,窗外的弦月也借此机会露进几缕光亮,这银辉在夜里照亮出一抹脆青,那下摆处隐隐约约还有几朵金色梅花绣印其中。
“傀儡具在琦玉,目前,他可以最快赶过去。”回者是一名女人。
“用不着他,那边更重要。”
男人将另一扇窗户的帘布揪开,他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屋里黄灯陨灭,四周只剩淡薄凄凉的银色月幕。
沉寂片刻,门,又被敲响。
“进来。”
“吱啦……”
一条黝黑大蛇从那门缝里钻了进来,即便是在昏暗夜色之中,它身上覆盖的缕缕鳞片,都冒着无法忽视的银色冷光。
黑蛇毕恭毕敬伸高自己的脑袋,凑在男人耳边小声嘶语,语毕,它便匍匐在地,安静又温顺。
“呵。”
黑夜中,有人轻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终于养出个能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了,这种喜事肯定得意坏了吧。”
男人转身举起自己落下的高脚杯,将那杯中最后一点猩红酒酿,一干二净。
“半个身子都入土的人,居然还这么不安分,既然如此,那也就回个礼吧。”
“大人,需要属下去吗?”青衣女问道。
“不,让镜去,去瞧瞧他养出来的那个小东西长什么样,等人都现身后,就找个合适的机会送他们一程吧。”
“遵命。”
——
一个月后,东京
此时此刻,刚下飞机的三人和一鬼还在大路上对峙。
“你什么意思?”
迹部眉头紧缩,不仅他,其他两人脸色也非常不好。
“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
将手上滚烫的红液舔舐干净,下贰慢慢朝他们走去,对面三人见他逼近,急忙朝后退。
“你们不会以为就上弦里就一个小丑吧,镜大人就等着你们满载而归的时候回礼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