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想的。”江蓠看着茶杯,不假思索的答,“现在不想了。因为他去哪儿好像并不关我的事。”
秋月无奈,又道,“公子今日可是去了飞音歌舞坊!”
“那又如何?应酬不都是去那些地方吗?”
“少夫人!”秋月替江蓠着急,“你可知,飞音歌舞坊如今的台柱子顾诗雨,为何宁愿将老板和客人得罪干净了也不愿意将自己委身于人吗?”
“为何?”江蓠举着茶杯,这回颇有些好奇。
江蓠觉得顾诗雨这个人有个性,也算是个奇女子,所以对她的事情也愿意多了解一些。
“少夫人,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江蓠是真不解。
秋月到底想表达什么?
秋月急道,“因为她心中有仰慕的人啊!”
又道,“顾诗雨她仰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家公子!这一点,大家都心照不宣!”
闻言,江蓠微顿。
继而浅笑,“原来如此,怪不得沈君玉次次都能将她请来家中唱曲儿呢。”
沈君玉这个人爱好不多,对音律却颇有研究,歌舞坊自然去过不少,所以他结识顾诗雨江蓠不觉得奇怪。
倒是秋月的反应,让人感到有些意外。
她轻抿了一口杯中茶。
放下了茶杯,打量秋月一眼,若有所思道,“似沈君玉那样的美男子,有几个疯狂的爱慕者也没有好稀奇的,你为何这么大反应?”
不是我反应大,我是在替少夫人您反应大啊!秋月在心中大呼。
你可是我们公子名正言顺的妻子啊!听说自己丈夫与爱慕者走得亲近,您就这点反应吗?
江蓠显然没有理解秋月的苦心,以为秋月也是沈君玉的爱慕者,心下了然,深深的看她一眼,安慰道,“放心吧,凭你的容貌和讨人喜欢的性子,等你再长大一些,沈君玉一定会收你做妾的,你不必灰心。”
秋月,“……”
她是那个意思吗?
“诶呀!你怎么不明白呢!”秋月恼极,一个拂袖,便转身离去。
她觉得她跟江蓠这个木头是说不通的。
而且江蓠难道不知道,能在沈君玉房中伺候的人,是最不能做沈君玉的通房或者妾室的吗?。。。。。
虽是深夜了,都城街上仍灯火辉煌,旧的热闹还未结束,新一轮的便已经热闹开始,这样的灯火辉煌能持续一夜,直到到天明——由此可见都城的安定与繁荣。
沈君玉醉了酒,从飞音歌舞坊出来,脚下已经不稳了,全程都靠着景行搀扶着上了回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