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也微微吃惊,又折回两人身旁,拿过夏荷手中陌生的玉佩,说道,“这是同公子昨夜的外罩放一起的,我以为是公子新买的玉佩呢,竟然不是吗?”
闻言,沈君玉头皮突跳。
事情已经明了。
不是他的玉佩,那便是那粗俗女子的。
那般粗俗之人有这样好的玉佩倒是稀奇……
又想起江蓠和昨夜被江蓠调戏的凄惨场景,沈君玉不由得暗暗攥紧拳头,这才将心中的怒火强行压下。不再去看那玉佩,也不看春华和夏荷,只道,“先别管那玉佩了,给我穿戴好吧。”
“是。”夏荷只好将从春华手中拿过那玉佩又放回原处,随意拿了盒中的一块白玉为沈君玉戴上。
这厢穿戴完毕,又洗漱好,沈君玉便去厅中和父母一起用早膳。
“听说昨夜你带回了一个女子?”沈君玉正喝着汤,母亲忽然问话,他险些被呛到。
放下汤碗,答道,“是。”答得倒是十分坦然。
“那为何将人关在了柴房?”
“可是那女子犯了何事?”沈德泽也问道,并未知道昨夜沈君玉在十里香被人调戏了。
“一个女贼而已,关起来算是给她一些教训。”沈君玉轻声细语,语气却不自觉有些凛冽。
沈夫人若有所思,抬头看沈君玉,“若是女贼该送官府才是,你这般将她私自关起来怕是不妥吧?”顿了顿,又问,“她到底是犯了何事,竟惹得你这般不高兴?”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儿子说起一个人会是带着咬牙切齿的,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
“你最好要有分寸。”沈德泽斜他一眼,也道,“你马上要同丞相千金相看了,你可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你这些日子最好乖乖呆在家中,哪儿都不去。”
眼看沈德泽脾气又上来,沈夫人也斜了他一眼,“得了得了,吃饭吧,儿子都长大了,他自有分寸的。”夫妇俩又各自吃饭,倒是沈君玉因那一句马上要同丞相千金相看,眼中顿时变得黯然一片,一时食不知味。
……
“不不不……不好啦!”
一家三口正用着早膳。
景平忽然咋咋呼呼的跑来,“公子不好啦!着着……着了!”
“什么着了?”沈德泽最受不了景平这般模样,恨铁不成钢道,“同你说过多少遍,遇事不要惊慌,不要惊慌,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