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桉低头继续瞄着手上的画,淡淡应了一声。
哼!
果然!
江怀序唰的一下将扇子打开,晃悠着离开了楚灵王府。
见人不是真的有事,谢淮昀便也告辞,回家安抚担心的那几人去了。
而因着说是有传染性,原本想一探究竟的众人都不敢再上门了。
顾盈辞带着江蓠,谢十安,还有夜阑,快马加鞭的往北境边界赶去。
几人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不论是人还是马儿,都已经受不住了。
顾盈辞便下令停下休息一夜再走。
“主子,前头有火光。”
顾盈辞几人走近一看,原来是难民。
经过了解,才知道他们是从北边过来的,今年的最后一场雪将刚刚出芽的麦苗都冻死了,没了收成,存粮也吃完了,便一路南下了。
“那你们在此处多久了?”
顾盈辞询问。
“已经大半个月了。”
一位大婶说道。
大半个月了?为何朝廷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你们那里的城主呢,县令呢,都不管你们吗?”
“县令是个好人啊,他将自己府中的存粮都分给了百姓,如今他也自身难保了。”
“至于那些城主什么的,才不会官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呢,他们日日大鱼大肉哇。”
一位大叔懒洋洋的回答着顾盈辞的问题。
顾盈辞看着他们脸上的麻木,好似没有一点身为难民的担忧,反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若是一般的难民,遇到他们这种身上带着干粮的,免不得要围上来寻要一番。
可是他们围着火堆,有的甚至躺在那里一副悠然闲适的样子。
“那大家这半个月是怎么度过的啊?”
顾盈辞说着从江蓠的手中接过一块饼子,递给了一个扒着棍子玩耍的小男孩。
小孩慢悠悠的接过,从容的掰了一块塞进了嘴里。
这真的是一个难民身上能看到的举措吗?顾盈辞不由的对他们的话存疑。
“前头那个地方的县令是个非常好的人,他每日都会定时定点的给我们发放粥菜和馒头的,看到身后的这些没?”
那位大婶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帐篷,“这都是那位好心的县令给我们搭建的。”
说完眯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