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辞目光淡淡的看着长青,“那你可知,你刚刚这些话,可是轻看了你家公子!”
长青眼神闪了闪,“将军,我没有,我。。。。。。”
“在你的眼里,你家公子就是一个只在乎私情,不考虑大局的人吗?”
长青脸上有些慌张,焦急的想张嘴解释,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我知你是无心,也知你想表达什么,但是,以后这些话,切记不要再说了。”
“你要知道,就算来北境的另有他人,你家主子照样会拿出这些东西前来相助!因为他是为了大渊,并非单单是顾盈辞!”
“。。。。。。是,长青知错,请将军恕罪。”
认完错的长青,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宋砚书虽然一直在和方珩羽说着话,但眼神却时不时的望向顾盈辞那边。
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后,赶忙撂下方珩羽走了过来。
“怎么了?”
宋砚书看着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子却萎靡不已的长青,出声发问。
“没什么,这小子刚刚说错了话,被我说了几句,估计心中委屈了。”
顾盈辞微笑着道。
宋砚书一瞬不瞬的看了顾盈辞一会儿,随后又望向长青,深深的瞅了他一眼。
“想来你们还有要事需要安商议,我先去后面转转去,许久没来这边了,想去看看。”
片刻后,宋砚书开口,对顾盈辞与方珩羽道。
方珩羽道:“我派个小兵,替你们领路吧。”
“不用,”宋砚书微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这边我不陌生。”
。。。。。。
金色的余晖洒在广袤的荒原上,犹如一片金沙覆盖着大地,带着凉意的风吹拂而来,裹挟着沙土和枯草的味道。
宋砚书站在一处山丘上,望着逐渐西沉的夕阳,身后是心虚的长青。
“怎么,你家公子我,已经到了你心疼的地步了?”
平静柔和的声音响起,携着这秋末的一抹缱绻,灌入长青的耳中。
长青知道,宋砚书这是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他抿了抿唇,未语。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长青,你有没有想过,说了,也只是让她徒增烦扰和压力,并不会有其他的改变。”
“她如今成了别人妻子,更是着大渊的一国之后,容不得有半点的流言蜚语在她身上。”
“公子,对不起。”
长青低声道。
宋砚书转过身望着他,“对不起什么?”
“属下不应该轻看您,也不应该轻看了上将军。”
宋砚书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走过去拍了拍长青的肩膀,道:“天快黑了,回去吧。”
“是。”
。。。。。。
黑漆漆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看不太清楚。
将军府里一片寂静,因为战略早已商讨好的缘故,今夜主帅的院子也是灯火灰暗。
一道黑色的人影谨慎的穿梭在有遮挡物的地方,随后在假山处吹出两根银针,迷倒了书房门口的守卫。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推门走了进去。
拉开桌侧内的抽屉,里面卷起来用红绸带绑着的,正是他们白日里拿着讨论的战略图与新的布防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