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是个罩着圣光的恶魔,为了一时风流,竟然可以蛮横到这种地步!
腰间的大手不停抚摸,他眼中的情。欲也更加呼之欲出,顾安夏虚脱在那怀里,再无反抗的力气。
一面墙都是玻璃,窗外明朗的风景近在眼前,给顾安夏一种他们正幕天席地的感觉。羞耻感贯穿全身,让她的脸上身上染上热闹的粉红。
欧阳宇看的眸色一暗,加深了动作。
“别忍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眼看着顾安夏快把舌头都咬烂,欧阳宇低头蹭蹭那起了薄汗的小巧鼻头。
尽管,顾安夏还是不给他半点回应。
慢慢地,宽大房间渐渐寂静,只听闻粗重的喘息和细碎隐忍的呻吟……
待到顾安夏再一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天色迟暮。天空被墨色渐染,一半金黄一半墨蓝,像是乌金坠地,遥远的天边,美丽而神秘。
海水开始涨潮,一波一波的海浪翻涌着雪白的浪花,拍打着礁石海岸,洗涤着细白沙滩。
四周的桌椅被整齐归为原位,散落一地的衣物也被收拾干净,方才被狠狠蹂躏的床单被褥也被换成新的,令人倍感蓬松舒适。
顾安夏揉揉眼睛,如果不是浑身的酸痛和乏力在四肢百骸叫嚣,她会恍惚地觉得方才的疯狂只是一场噩梦。
身边欧阳宇躺过的位置早就变得冰冷,只剩下一件崭新的米白色睡裙,跟她面面相觑。
恩,那个人留给她的一切,都是冰冷的。
再一次,被吃干抹净后,什么都没得到。
怪她太天真,以为自己闹一闹就会得到出去的机会,到头来只是被欧阳宇借机发泄了一次兽。欲!
顾安夏的鼻子突然就有些酸涩,抽抽鼻头,将那抹酸涩咽下。
明明知道自己只不过就是被欧阳宇拿去消遣的玩物,可当这想法被自己一次次推翻又证实后,总是分外让她难过。
就像是一棵奋力生长的小草,被人一时兴起从地上挖走,带进单独的温室中。
可它得不到应有的阳光和雨露,到最后,连哪怕一滴水一点光,都变成了恩赐奖赏。
它变得不再挺拔,变得萎靡曲折。
就像是欧阳宇的温柔和爱意,每当顾安夏感受到哪怕一丝一毫,她都会觉得受宠若惊。遗憾是,下一秒往往又会被他的言语送进地狱。
于是她也变得阴暗寂寞,不敢对这个男人敞开心怀。
在猜忌和遗憾中,暗自枯萎。
新做好的饭菜整齐摆放在桌子上,顾安夏无心去看,只是翻了个身,便又自暴自弃地陷入了沉睡。
梦里至少有那么一刻,她会是自由放肆无拘无束的,如果清醒是一种痛苦,那她不如就这样睡着,将现实和梦境对调。
直到月光再一次笼罩大地,天边的清云都朦胧飘散,欧阳宇才驱车赶回家中。
上一次从英国匆匆赶回家里,没留下一句交代。
他的父母正在施压,企图撮合他和那个叫卢爱森的女人再进行一次约会,因为对方,似乎甚是中意自己,态度热情地连他父母都不好意思推拒。
硕大古堡亮着几盏为他而留的灯光,欧阳宇下意识地望了望海岸上顾安夏的房间,意料之中地,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