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沙洼地啦的客商到了。”
门外高声一亮,坐在厅堂软榻上的中年男子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烟杆,斜着眼扫了下门外打着眼色的侍从,将依在身旁女子一手推开,缓缓吐出了口云烟。
“沙洼地啦?哦,把人请进来。”
门外的侍从嗻了一声,快速小跑而去,不到一会儿的时间,门外便多了几道艳丽的身影。
只见走在最前面的女子惊艳得可称乃倾国倾城,那与众不同的异域风范,紧身的轻纱缠身并裸露出细细的脐线,丰满的臀部一走一扭挑动人心,再加上那双波动的黑眸频频传情立即让人遐想连连!
再看其身后的男子,个个长袍细带,头上卷着一团布纱作的帽子,披肩的长发上还扎了几缕小辫子,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施以了浓厚的妆彩,看着竟也有一种妖娆之势!
“沙洼地啦?没听过,是谁推你来的?”
坐在软榻上的中年男子继续嘬了口烟杆,视线在为首的女子身上稍停留了片刻,从着一旁的侍从勾了勾手轻耳语了几句,扭身软软地靠在身旁的女子怀子,懒洋洋地看着来者,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白鸽。”
这个男伶馆老板在这边活动的一个化名,也是一个身份的代号。
“白鸽?哪个白鸽?”
软榻上的中年男子不屑一笑,眼神倏然变得凌厉,抓着烟杆在一旁的铜鼎里用力一扣灰,一声轻响,早已在暗处潜伏的家丁立马从四方各处奔出。冲着房中央的男男女女恶狠狠地扑身而去!
“啧,三花爷的待客之道让人有点受不起呀。”
唐沫予娇娇地冲软榻上的男子温柔一笑,视线微微扫过三花爷的手上的那枚黝黑的扳指,店老板给的线索果真没错,这个三花爷果然有猫腻!
随着唐沫予的一个响指,在身后站着的灵青身影一闪,立马挺身护上。猛得从腰间抓起唐沫予特制的折叠铁棍。乒呤乓啷地横扫扑涌而来家丁,下手精准专门打脸!
“白鸽说了,三花爷的二夫人上次逛馆子赊下的4000银币还没还。三夫人昨日跟小情郎会馆子购了一批香药赊了2300银币也没给,还有三花爷你上上次买壮……”
唐沫予翘着兰花指抓着一张小纸条清声地诵读着,直接就把人家娶得18个老婆的逸事全抖了出来,而且还是一边念一边偷笑!
这下软榻上的中年男子的脸色可没那么自在了。一阵红一阵青的来回变化,连手上的烟杆都给捏断了。想必此时心情也是极其美好的。
“三花爷,这下您记起白鸽是谁了么?”
一甩手中的白纸,唐沫予一脚踏在倒在跟前的家丁胸前,脚下用力一拧。伴着家丁的惨叫,一脸妩媚地望着软榻上的中年男子。
环顾四周,整个屋内被打得倒地不起的家丁倒得四处都是。而从那为首女子身后站出来的打手却跟没事人一样,毫发无伤!
“擦。这臭鸟竟敢把这事往外说!”
丫丫的臭鸟,拿点什么凭证不好,抖他的事抖得这么彻底,这叫他脸面何存!
软榻上的中年男子猛的一拍跟前的茶几,一扯小衫嘴角一撇,极不情愿地正襟危坐,把断裂的烟杆往旁边一丢,鼻孔喷了一股粗气,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被臭鸟推来的女子。
“说说说!你找我到底何事?”
“呀,这下三花爷可信小女了吧,刚才可对小女好凶呢。”
唐沫予弹了弹指间,媚眼扫过身旁倒地不起的家丁,一甩腰胯半侧过身,似乎还在对刚才中年男子的行为耿耿于怀。
“甭绕关子了,你要是行货,三爷我给你打个折!”
中年男子一脸妥协地摆摆手,四下候着的侍从立即把满地昏迷的家丁麻溜地搬了下去,重新把周围整理的干干净净,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多谢三花爷赏脸,小女从沙洼地啦来,就是特地给令公子带上份厚礼。”
唐沫予轻轻一拍手,冲着身后抛了一记媚眼,妖媚的小脸上频频一笑,颇有讨好的意味。
这响指一下,门外候着已久金立马就扛着一昏迷的女子走上厅前,将那昏迷女子往地上一放,扭起那白净的小脸面向软榻上的中年男子,“这是我们线下新进来的货,豆蔻年华未经世事,这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美色,手续齐全是个初货。”
初货?这年头地下贩卖的女人可不少,但这等的初货还是极其稀有的,就算自己不玩丢上黑市也是个大价钱!
想到这里,软榻上的中年男子抹了抹鼻头,从身旁的女子手中接过一杆烟,放在嘴上嘬了一口,眼睛一眯冷冷望着那个为首的那个女子。
“你跟白鸽到底什么关系?”
这男子介绍的倒是好,但莫名其妙地给他来份厚礼,还是上等初货,他可不傻唉。
“都是做底下生意的,偶听白鸽吐露,说令公子喜欢异域少女,想求只做宠,小女也是仰慕三花爷在这块的商势,自然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