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宏磅礴的宫庭,大气奢华的殿宇,雍容华贵的亭楼,卫士林立,铁甲铮铮。
“什么?!”浩然宏伟的奉天殿中,一名身着金黄色龙袍的男子愤然战起,将手中的公文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上,一旁的宦官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似乎被龙威所慑。
“二十五天,足足二十五天,二十万精兵,竟然只挡了三万人二十五天!陷城十三座,失地上千里,他廉信还有什么脸面称‘冀安将军’,他还有胆子写奏报?来人。”穿着龙袍的男子朝大殿外面怒喝道。
“陛下。”一名校尉迈着铿锵步伐走了进来,一看就知道是一名久经沙场的战士。
“林校尉,你执朕宝剑,前往新安城,拿廉信问罪,并撤销其主帅之职,由赵久阳接任。”这龙袍男子,正是当今赵国的国君,赵业。
林校尉脸上露出一丝难色,道:“陛下,廉信将军虽然屡战屡退,但在新安城已经将所有的防御工事修筑完毕,前面的十五城虽然已经失陷,但只要守住新安城要地,各地的军队便能集结完毕,对敌人进行围攻,此时临阵换将,恐怕。。。”
“恐怕什么?”赵业脸色一沉,看着林校尉,“恐怕?我看继续让廉信统领赵**队恐怕才会让我赵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廉信,他终究是老了。”
“陛下,廉将军虽然已老,但毕竟久经沙场,深得治军之道,赵久阳将军毕竟年轻,未经历过战事,如何能够胜任。。。”林校尉道。
“好了。朕意已决,赵久阳虽然未经战事,但多次与朕切磋用兵之道,他的父亲赵安义当年便是带着我赵国的军队击败了秦国的十万大军,将门无虎子,我看赵久阳一定不会让朕失望。”赵业说着走回了帝座上。
“拟旨。”赵业说道,旁边的宦官立即上前,在玉案上铺开了明黄色的御用宣纸,然后呈到了旁边一名文士的香案上。
“诏,升赵久阳为驱虏将军。提兵二十万,前往新安城,替回冀安将军廉信,望卿不负朕望,击败敌军。扬我赵国国威。”赵业口述圣旨之后,由殿内主簿代笔。然后再次由宦官呈给赵业。赵业看过之后,拿出玉玺,盖上了玺印。
当玺印落下的那一刻,林校尉神色一片黯然,赵久阳,那个根本没有上过战场的贵公子。肯定会葬送赵国数十万精兵。
冀安城,赢子絮已经穿上了嬴政离开时给她的龙袍,十三章疏冕冠,玄黑色的绘龙帝袍。庄重、威严、霸气,虽然赢子絮看上去威风八面,眉宇间也透着一股英气,但她还是缺少了那一丝帝王之气,不过这帝气也需要日积月累,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赵国三十六城,我们二十五天便拿下了十三城,白将军果然不愧为战神。”赢子絮笑着对白起说道。
“那廉信倒是一个不错的将军,调度有方,治军甚严,临危不乱,虽然我次次将他的战术破掉,但靠的并不全是谋略之术。”白起摇摇头,他这话说的也算公平,他本身身为一名剑皇,附近数十里范围的一切都在他感应之下,不管廉信用兵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靠一介凡身赢过一名剑皇啊。
“不过白将军自己若是出手,我想我们的进度会更快一些。”赢子絮若有所指。
“这毕竟是凡人交战,若非有剑宗修士出现,我是不会出手的。”白起说道,在几千年前,各国交战,他们这些当将军的只做战略战术指挥,当与对面的将军碰面时,才会出手,毕竟他们是高级修士,这就好像两个人斗鸡,虽然激烈,虽然很投入,但毕竟也只是鸡之间的战斗,人总不可能去主动打对方的鸡。
而这中战争对于现在的白起来说,更像是下棋,廉信虽然是一个凡人对手,但在单论打仗方面,已经不亚于白起了,虽然白起某些方面占了身为修士的便宜,但他更多则是用智谋去获得胜利。
“三万人,在这二十五天的作战中死亡一千六百人,伤三千七百人,暂时需要稍作修整。”白起起身说道。
“但我们还有二万六千人,可以乘胜继续攻城掠地。”赢子絮激动道。
白起目光看着赢子絮,那种目光让赢子絮不禁心中发毛,“陛下您也说他们是人,是人,不是神。”说完,白起便扶剑出了这个临时的议政殿。
赢子絮的笑容僵在那里,白起可以说丝毫不给她这个皇帝面子。
“陛下,这白起实在太狂妄了,他以为他是谁,陛下,还请陛下予以惩处。”一名将军站了出来,对赢子絮说道。
商天河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他现在依旧是秦国的丞相,并且现在他管理着刚刚打下来的十三座城池的所有内政事务,二十五天,实在是太仓促了,这十三座城池连守军都没有,无奈之中商天河只能启用那些从赵国投诚而来的官吏,并且每天都要飞往各个城池监管事务,招募临时修士维护城中治安。
“呵呵,白将军乃真将军也,此等性情,实乃少见,诸位将军勿多见怪,哈哈,来来来,继续饮酒。”赢子絮畅然大笑,好像丝毫不在意白起的态度一样,并且都先自己饮了一杯酒下去。
这些将军有的是自己身边的老部下,有的则是在赵国收降的人。
小飞一身黑色的官服,她现在是赢子絮的近侍,短短二十五天赢子絮得到了赵国十三座城池,威名大震,旁边的小国都偷偷派出使者送来贺礼,虽然还没有向天下称帝建国,但在这十三城所有的地域子民都已经被赢子絮宣布纳入秦国,所以小飞现在可谓是大红人。
小飞此时也是一脸的不开心,她觉得赢子絮完全没必要对那什么白起那么尊重,那白起一点都不知道主次之分,实在气人。
“有些事情,你必须要忍。一个好的君王,都是忍出来的。”商天河的话回响在赢子絮的耳边,
“那我该忍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