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觉得现在是向陛下告状的好时机吗?毕竟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秀秀未必会指证杨婕妤。”玉肌雪拿不定主意。
“倘若这次不能定杨婕妤的罪,就会打草惊蛇,她会更加谨慎,以后再想抓住她的把柄就不容易了。”兰卿晓蹙眉寻思,想着这次将她定罪的可能性有多高。
“秀秀去求助杨婕妤,杨婕妤会帮她逃出皇宫吗?”芙蓉问道。
“派几个身手比较好的人去景福殿盯着,倘若秀秀要逃出皇宫,就抓住她;倘若杨婕妤要杀她灭口,就救下她。”兰卿晓立即吩咐菡萏。
菡萏领命去了,玉肌雪明白她的所思所想,“你想让秀秀为我作证?”
兰卿晓点头,“现在就看杨婕妤的抉择了。很晚了,你快歇着吧。”
玉肌雪的确累了、困了,躺下来道:“你也睡会儿。”
寝殿里有一张小榻,兰卿晓靠躺在小榻,盖上厚实的毛毯。
过了一个多时辰,菡萏轻手轻脚地进来,兰卿晓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她打手势,立即起身往外走。
大殿留着一盏烛火,兰卿晓轻声问道:“如何?可有抓到秀秀?”
菡萏压低声音道:“你猜得没错,杨婕妤杀秀秀灭口,幸亏我们派去的人身手不错,杨婕妤的人没有追到他们。”
“秀秀在哪里?”
“在暗房,我加派人手看着她。”
“杨婕妤应该会猜到是娘娘这边的人救了秀秀,你立即赶去清元殿向陛下禀奏。知道怎么说吗?”
“奴婢向陛下禀奏,娘娘遭人毒害落胎,受了惊吓,胎像不稳。”菡萏道。
“去吧,要快。”
兰卿晓看着菡萏快步离去,尔后来到殿外,望着黑漆漆的寒夜,水眸冷凝。
寒风呼啸,黑云涌动,不过天亮后,将是天清气朗。
尔后,兰卿晓前去暗房。
半个多时辰后,慕容文暄匆匆赶到,立即进寝殿看望玉肌雪。
兰卿晓估摸着时辰提前叫醒玉肌雪,玉肌雪小脸惨白,一副受惊过度、惊惧惶恐的神色,双眸盈盈,水雾迷濛,“陛下……”
“雪儿,你没事吧。”他握着她的小手,眼里浮着几分惊怕,疼惜的目光渐渐往下移,看着她的小腹,“咱们的孩儿没事吧。”
“没事。”她又委屈又害怕,自责不已,“臣妾打扰陛下,让陛下漏液赶来,臣妾真是不中用。”
“千万不要自责,你和孩儿没事是最重要的。”慕容文暄摸摸她的额头,忽然面色一变,嗓音也变得冰冷,“是谁要害朕的孩儿?”
“是小灶房的宫女。”玉肌雪自责后悔道,“臣妾御下不严,是臣妾护不住孩儿……”
“那贱人竟敢谋害皇嗣!朕立即处死她!”他震怒不已。
“陛下容禀,谋害娘娘与皇嗣的是宫女秀秀,她招了,不过不肯招什么人指使她。”兰卿晓道,“陛下,奴婢愚见,娘娘待秀秀不薄,秀秀还做出谋害主子的事,可见她是受人指使。再者,谋害皇嗣是死罪,还可能牵连家人,她没有胆量这么做,必定是幕后主谋要挟她。”
“你说得对,朕要亲自审讯她!”慕容文暄愤怒地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