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季醇虽然加上了微信,但的确没有打扰金主爸爸的打算。
他今天白天没课,去完医院之后就泡在图书馆,一是提前写论文,二是去三楼的医学阅览室查了下自己在保险箱看到的那些专业名词。
“忌情绪过于激动”、“忌刺激忌重物”……
季醇把自己能做的都记了下来,但他能做的并不多,毕竟这是现代医疗手段都无法解决的事情。
越查资料,季醇越是因为昨晚隔空扇金主爸爸的那几巴掌而心虚。
他在干什么,那可是先天性心脏病人。
季醇抬眼瞄了下,见四下无人,拍了拍自己的脸,就当还回去了。
自从上次在商场见了季醇疯狂采购,夏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但他实在很怀疑,季醇突然之间哪来的那么多钱?一出手可就是五十万。
什么at奴这么大方?
该不会是老爸在哪个有钱人家里当司机,他那天只是替有钱人取衣服去的吧。
所有的揣测当中,这个是最合理的,而且这两天也没见季醇再穿那天那么贵、却不合适的衣服。
季醇坐在床边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夏霖便坐在一排书架后,拿着一本书,假装在看书,实际上是透过一排书籍朝季醇看。
只见季醇突然抬头朝四周看了下,然后飞快地轻轻拍打自己的脸。
夏霖:“……”此人行为越来越诡异了。
这难道是什么招财仪式吗?
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夏霖迟疑着,也跟着往自己脸上打了几巴掌。
……
拜金主爸爸所赐,不用打工的日子变得很轻松,季醇早早写完论文提纲,便收拾了电脑去医院。
和他妈妈相处的时间也变多了。
昨夜刚下过暴雨,此刻地面泥泞,天色也有些凉。
反正闲着没事,季醇打算去超市买新鲜的鸡,回去炖鸡汤。
炖好后一分为二,刚好金主爸爸感冒可以喝,也可以给楚云补营养。
季醇知道楚云的喜好,但对于顾流初的喜好却不太清楚,他站在超市里,推着小推车往前走,不知道是买山药还是买椰子,一个咸口一个甜口。
顾流初实在是挑剔,还是打电话问一下。
不然贸然炖好一大锅,他却一口都不尝,实在是太浪费了。
季醇瞅着时间也到了五点多,金主爸爸应该没在工作,便把电话打了过去。
……
这头顾流初确实没有在工作,但是正在视频。
老爷子清早被扫地出门后,简直是震怒,高血压蹭蹭往上涨,掉头就去了一趟医院。
生病去医院的事情,特地让秘书传出去,但一下午过去了,各家晚辈孙子纷纷来探望,就是没看到顾流初过来。
他气得差点召开董事会,要对顾流初进行铁腕裁决。
不过在秘书好说歹说的劝说下,他冷静下来了。
他这孙子和那个大学生结婚的事情木已成舟,是改变不了了,但谁说结了婚不能离婚?
顾氏的继承人即便离过一次婚,趋之若鹜的人仍大把有。
秘书说:“你还不了解顾少吗,他从小就骨头硬,狗脾气,吃软不吃硬,您越逼迫他做什么,他越要和您逆着来。”
“您现在冷静一下,干脆去度个假,给点时间冷却一下,说不定反而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今天瞧着他和那个大学生好像没什么感情的样子,家里更是没有,嗯,那个的痕迹。您也知道,顾少一贯挑剔,不可能是会一见钟情的人,他和那个男大学生相处时间又短,更不可能有什么感情了。”
秘书这么一劝,顾老爷子倒是稍稍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