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渊,怎么回事?小樱怎么不理你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让人家不开心的事?”金秀兰拧着眉心,说。“是。”男人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眸光落在洛樱身上,眸光晦涩深谙。“你怎么能这样呢?!”金秀兰气的打了下墨冷渊的肩膀,“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媳妇,这样好的老婆你去哪找?你提着灯笼都找不着啊,你怎么能让人家受委屈呢?!”在金秀兰看来,洛樱脾气好,性格好,年纪又小长得可爱又漂亮,整个帝都她都没见过比洛樱还要漂亮的小姑娘,而且人家医术高明,小小年纪就能收了医协会长做徒弟,本事了得。这小丫头从头到脚后跟都是金秀兰喜欢的模样。“墨冷渊,我跟你说好了,你必须把人给我哄好了,要是你这小妻子跑了,我跟你没完!”此时的金秀兰没意识到,这句话会一语成谶。“就算她逃到天南海北我都会把她带回来。”男人鸦羽般的睫毛低垂,遮挡住眸内的暗炙灼烫。……傍晚,洛樱陪老爷子玩了会,在老人家不舍的目光中,告别离开。有金秀兰跟老爷子在,洛樱也不想跟墨冷渊闹的太难堪,她跟墨冷渊坐同一辆车离开。车上,洛樱依靠在车门口处,侧着头,她今天没扎麻花辫,乌黑柔亮的发丝泛着绸缎般的光泽,遮挡住了她大半张冷白肌的小脸,从墨冷渊的角度只能看到小姑娘挺翘的鼻梁,卷翘如蝶翼般的长睫。彼此谁都没开口说话,气氛僵持而凝滞,陷入一片死寂。前排开车的程潇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他依稀记得上次少奶奶就是在车里跟七爷闹脾气的,只是那次是明目张胆的闹,这次气氛却很压抑。程潇琢磨着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看来这俩人之间要搞点事情出来了。他屏气凝神,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成了俩人的撒气筒。“樱樱。”墨冷渊率先打破这份死寂。比起少女不搭理他,他更宁愿她跟他吵跟他闹。她的冷淡疏离让墨冷渊胸中被密不透风地压迫,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洛樱闭着眼不理他,像是睡着了。如果不是她微颤的睫毛以及那一深一浅的呼吸,墨冷渊也会以为她睡着了。见她不理自己,墨冷渊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一首低沉的网抑云小情歌从手机听筒里流淌溢出,划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沉默。“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疼你,我也不舍得让你难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好喜欢你……”洛樱浅樱色的唇角抽动了下。前排开车的程潇:……七爷,您这么会么?刺破了他的手这道歉的方式倒是挺清新脱俗的哈……那么高冷矜贵的七爷突然放这种歌曲,怎么有种诡异的滑稽感……墨冷渊见洛樱没什么反应,他关掉手机,升起车内的升降隔板,喉结滚了滚,“樱樱,要怎样,你才能不生气?”少女闭着眼,压根没理他。“都是我不好。”男人干涸的唇上裂出破口,殷红的血珠崩落出来,为他苍白的唇染上了几分妖冶之色,他墨深色的眼眸翻滚着暗色,热气汹涌着席卷眼眶。墨冷渊从来不知道,曾经无欲无求的他也会为了一个小姑娘,会变得不像自己,变得失控。或许从见到洛樱的第一面,一切都脱离了掌控。“樱樱,你打我骂我都好,别不理我,好么?”男人暗哑的嗓音满是疲惫的哀求。他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碰了下洛樱柔软的发丝。“滚啊!”洛樱扬手,“啪——”的一声,拍掉了男人的手。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不悦,拧着眉,生气的模样像是被踩到尾巴炸开毛的猫,奶凶奶凶的。她手劲儿不小,拍到墨冷渊手背上,迅速落下五个清晰的巴掌印,红肿了一片。墨冷渊也不恼,染着血色的唇瓣却是勾起愉悦的弧度,他攥住洛樱的小手——“你干什么?”洛樱水涟涟的小鹿眼瞪着他,往回抽自己的手,却被墨冷渊捉住,落在他近乎冷峻深邃线条清晰的俊美侧颜上。“这里。”墨冷渊哑着嗓音,“打这里。”“神经病。”洛樱瞪着他,只是却没什么杀伤力,奶凶奶凶的,像只伸出利爪的布偶猫。“如果不能消气,你用这个。”男人取出一把瑞士军刀,塞到洛樱另一只手中,“用这个扎我,随便扎。你能消气就好。”洛樱匪夷所思的瞪着他,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她面前却姿态低到了尘埃里,她抿唇,“我扎你干什么?我大好青春拈花可不想因谋杀罪被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