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白雪发出沙沙的声音,院里养的一只土狗趴在那里,其尾巴也正在洒洒地扫着雪。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和谐。
过了一段时间,那土狗竟猛地坐了起来,双目凝视着远方。慢慢地老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仿佛听出那“沙沙”的声音竟大了许多。
那土狗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情绪变化,开始朝着远方“汪汪汪”地吠了起来。
老人坐起身来,目光朝着狗吠的方向望去,忽地瞳孔放大,他竟发现远方竟有一所穿不多的女孩缓缓走来!
此时沈晨雪刚刚走出荒山,身上除了破破烂烂的衣服遮挡必要部位外,就只有攥在手里的身份证了。而且她已经独自一人在荒山里行走了两天一夜,如果不是脑海里始终有着复仇的声音,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在这两天里,她先是爬出洞口,然后凭着记忆慢慢往上爬,一路上陆陆续续找回了身份证以及一些食物,当然还有已经不能用的手机。
在衣服方面,最初沈晨雪就丢掉了沾满鲜血的衣物;后来路上又在背包里找到一些,虽然被雪水沾湿后又冻成冰棍一样硬,但好在可以遮挡一下寒风。
如果是平常人的话,恐怕就不止衣服变成了冰棍,整个人也不能幸免,但沈晨雪却始终没事,或许是他的缘故,也或许是内心有放不下的东西。
说到他,沈晨雪很是疑惑,自己对他的神奇很是清楚,那天自己答应献祭后,他就帮着治好了自己,而且看起来丝毫没有受过伤的样子。可接着却不知他去了哪里,感觉是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但这两天却又丝毫没有感应。
唯一有点奇怪的地方是在荒山里晚上那次。
尽管沈晨雪很是小心,但还是惊动了雪狼,随着雪狼的一声嚎叫,整个狼群开始奔向她所在的位置。
她对狼群仍很是畏惧,第一反应就是拼命逃跑,她可不想自己还没看到那人的代价就饮恨狼群。
跑的过程中,她跌倒了,不顾疼痛也没有犹豫站起身来继续奔跑。
衣服掉了,自己没有停下,仍在奔跑。
可,她的敌人是狼啊!
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奔跑,渐渐地狼群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身后那离自己最近的雪群身上的热度了,还有那嚎叫声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让人感觉到恐惧与无力。
但她仍没放弃,还在奔跑,想要跑出狼群的猎杀,想要跑出这命运的囚牢。
就在她身后那雪狼觉得不好玩没意思,想要给猎物致命一击结束这游戏时,忽地一声低沉而又愤怒的吼叫声从她的身体中传了出来。
“嗷呜~~!”
连她都感到奇怪,奇怪的不仅是这声音为何从自己身体里传了出来,还有奇怪的是那些雪狼听到这声音后不知犯了什么风,掉头就跑,而且这速度比之追自己时快了不止十倍。
之后,沈晨雪呆愣了许久,想要问问是不是他做的,却又不知该叫他什么。
等到她想好说辞,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说,都还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说,没有一点回应。哪怕一点点都没有。
就这样,沈晨雪又继续上路了,出了荒山,来到了这个村庄,之后就被那位老爷爷看着可怜,给收留了一晚。
经过交谈,沈晨雪知晓这位老爷爷有两子四女,算是个大家庭,而且家境都不错。几个孩子几次三番要接老爷子去大城市过好日子去,却都被老爷子给拒绝了。
按老爷子的话来说,这里有吃有住,还有卫生所,看病什么都挺方便的,干嘛去大城市那里,那里又没有这里的山,没有这里的水。
沈晨雪一开始以为老爷子是对这故乡爱的深沉,后来看到墙壁上挂的各式各样的勋章奖状,才知道老爷子原是河南人,曾经服役于原上海空四军某师部,后来自己的伴侣想要回老家看看再加上林元帅出事了,就申请转到地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