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小声说:&ldo;您既然都知道,就不该动改变历史的念头。&rdo;
帝王接着冷笑:&ldo;我大秦的江山,本就该千秋万代。原本想着扶苏就算不是龙兴之主,当个平庸君王也绰绰有余,谁能想到小人作乱、孽子作祟?既然他们不争气,寡人当然要自己来。&rdo;
越苏:&ldo;……&rdo;
等、等一下,您不是胡亥吗?
淦!她怎么会忘记有个设定叫换命啊!不是,始皇帝不是死了吗?他怎么操作的?那胡亥去哪了?我来这里是不是和您有什么关系啊?
她的表情太过惊愕,年轻的帝王冷眼旁观,说:&ldo;你我不过都是天命之下被操纵的棋子,你既然无法如同仙人一样超脱世外,为何不与我一同逆天命而行?&rdo;
看来通过连日的观察与试探,已经确定她是个不会半点仙术的平凡人了。
越苏连连摇头,喃喃道:&ldo;你改变不了的,历史就是历史,天命就是天命,我不会帮你的。&rdo;
年轻男人双眸墨黑,此刻直直地盯着她,眼睛里弥漫着明亮的寒冷,上前半步,忽然把她的脸扳向自己,咬牙切齿地说:&ldo;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rdo;
越苏心想,您那点明明白白有所图谋的好,我还不是特别稀罕。
前车之鉴的那个王后,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当然,她没胆子说出来,只是眼神躲闪,不去看他。
新帝枯白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侧滑过,一点一点描摹熟悉的轮廓,直摸到她眉心上那丝若有若无的红痕。
这还是他亲手画的。
他知道宫中最近时兴起了眉间红痕,甚至咸阳的望族女子也竞相在眉间点上红痕,她们称之为&ldo;顷刻花妆&rdo;。
飞花擦过眉间,留下一丝红痕,即为顷刻花。
可是贵女宫嫔再美艳,也比不上帝王亲手执朱笔绘上的红妆。
只可惜着红妆的人一点也不在乎。
他知道自己有些过了,这是个像王后的木偶,她真正的面貌谁知道长什么样?
但是他控制不住地回想,回想起当初王后自尽时满不在乎的决绝。
我不是已经对你好了吗?
所有人里,我已经对你最好了呀?你怎么还这么冷心冷情?还这么满不在乎?一个两个到底有没有心?
新帝越来越用力,指腹在她眉间擦拭,可是朱笔的材质太好,岂是素手能够擦去的?
越苏眉心生痛,刚想着忍这一时,忽而被他直直地揽到怀里,随即带着不良情绪的亲吻就落了上来。
越苏猝不及防,脸一偏,扭过头去,他的亲吻便堪堪落在了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