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续上了刚才中断的吻。
美人鬓发散乱,暗鸦鸦的青丝铺了半枕,纤细的手指被按住摩挲,娇怯的声音细细的,带着鼻音求饶,嘴里的话倒是混账:&ldo;信哥哥,你疼疼我啊……&rdo;
疼你。当然疼你。
韩信已经着手去脱她的衣服,还没拆解开腰带,就见美人含咬着自己嫩白的指节,脸上的表情半是惧怕半是羞怯,仿佛怕自己说出什么推拒的言辞,让他觉得自己不够听话。
是了,她还是……
哪还顾得上继续解衣服,先亲近得够了、安抚得够了再说。
不要怕我。
&ldo;别咬。&rdo;话说出来才觉得自己声音低哑,仿佛被情欲重重围困,解脱不得。
韩信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纤细的手指拉开,自己吻了上去。
越亲近越觉得不够,吻她的唇,吻她的双颊和脖颈,一路亲吻下来,衣衫被蹭得半褪,在昏暗的床榻上隐约能看见胸前的绵软。
他吻到一半,被她脖子上紧紧系着的玉器给挡住了,于是伸手去解,想要扔到一边去。谁知刚上手,立刻就被身下美人挡住了。
她浑身软绵绵的,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但是还是坚定地握着他的手,脸上全是潮红,一本正经地摇头:&ldo;不能拿走……&rdo;
韩信带着鼻音&ldo;嗯&rdo;了一声,以为是她家传的首饰,正要放开手往下吻,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又借着不甚明亮的烛光看了一眼。
是一对刚卯。
怎么会这么戴?不应该系上赤蕤垂在裙边吗?
他想着,伸手去掂起她脖颈前的刚卯,入手沉甸甸的,才发现是玉器。
这么贵重的护身符,一个燕地的舞姬怎么会有?若是家传的物品,为什么不卖了刚卯补贴家用?反而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做舞姬?甚至送到千里之外的汉军军营?
看着她那么爱护、视若珍宝的样子,韩信心里一沉,语气已经不怎么好了,低声问她:&ldo;这么喜欢,是旁人送的吗?&rdo;
被压在榻上的人已经被酒精和情欲逼得神思紊乱,乖巧地点头:&ldo;是,我很喜欢。&rdo;
&ldo;是……喜欢的人送的吗?&rdo;
榻上的美人又乖乖地点头。
韩信瞬间觉得满腔的热血凉了下来,他也不多说,脸色沉下来,要强行去解开那对刚卯,直接扔开去。
&ldo;不可以!&rdo;身下的美人察觉到他的动作,慌忙抬手去挡,声音惊惶:&ldo;不可以拿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