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蹲下来,脸上已经挂满了盈盈笑意,伸手接住飞跑过来的小孩:&ldo;扶苏今天乖不乖啊?&rdo;
&ldo;乖!&rdo;小孩子的眉眼还没长开,眼睛圆圆大大,虽然能看见一些秦王陛下的影子,但主要还是一团孩气,稚嫩得很。
&ldo;今天和先生学了什么啊?&rdo;王后牵着他的小手,边走边问。
&ldo;学了《苍颉篇》!王上给我拿的书!&rdo;
&ldo;那王上夸我们扶苏了没有啊?&rdo;
黑衣小孩的脸立刻垮下去了,偷偷地看她的脸色,心虚地说:&ldo;没有……&rdo;
王后看见他做出这样的表情就心痛,连忙蹲下要把他抱在怀里,可伸出手去,扶苏不仅不扑进来,反而躲开了。
&ldo;怎么了?过来。&rdo;
&ldo;王上说我大了,不要让母亲抱,母亲身体不好。&rdo;小孩子咬着嘴唇,眼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为难地说。
&ldo;来抱,不告诉王上,我们扶苏还小呢。&rdo;王后把孩子揽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ldo;嘘!我们不和王上说就好了嘛。&rdo;
&ldo;不和我说什么?&rdo;秦王陛下一身黑色裘衣,走到他们身边,也蹲了下来,把小小的一团黑色从王后怀里拉出来,&ldo;在做什么亏心事?&rdo;
&ldo;王上!&rdo;王后见他这么扯着自己孩子,低呼了一声,皱眉道:&ldo;我们公子小呢,这么用力要拉伤他的手臂怎么办?&rdo;
&ldo;小?&rdo;秦王陛下冷哼一声:&ldo;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是到处磕磕碰碰,哪有赖在母亲怀里的道理。&rdo;
&ldo;我心疼嘛。&rdo;王后轻轻瞪了他一眼,带着娇嗔。
&ldo;那过几天给他请个骑射先生,多磕碰磕碰就不心疼了。&rdo;秦王陛下把穿着黑衣的小孩往面前一拎,训道:&ldo;天天赖在你母亲这里以后有什么出息?&rdo;
公子扶苏才刚刚有他小腿那么高,可能是母亲在场,有了些许底气,顶撞道:&ldo;我喜欢母亲,以后会出息让母亲高兴的。&rdo;
秦王陛下看见他们母子俩腻歪就觉得头疼,狠狠瞪了他一眼:&ldo;知道还不去温书,天天跑在外面野,先生夸你两句你还当真了是不是?&rdo;
&ldo;好了好了,&rdo;王后看见自己孩子被训就不开心,连忙推了推公子扶苏小小的身体,&ldo;去温书吧,再不去王上要生气了。&rdo;
公子扶苏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口了还眼巴巴地问:&ldo;我温完书能来看母亲吗?&rdo;
秦王陛下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ldo;不可以!&rdo;
及公子扶苏终于走了,王后和秦王陛下进了内殿,王后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连忙抱着他的手臂,请求道:&ldo;王上,我们公子特别乖,你有时候也要夸夸他嘛。&rdo;
&ldo;夸什么夸,怎么没见人夸我。&rdo;秦王陛下没好气地说:&ldo;你也是,这么天天惯着他,惯得以后不成样子我看你怎么办!&rdo;
&ldo;王上是个好父亲嘛,我们扶苏有王上管教,肯定不会差的。&rdo;王后知道自己这位夫郎爱听好话,见缝插针就给他说好听的。
她是楚女,声音细软,丰肉微骨,小腰秀颈,又刻意讨好,没一会儿就被秦王陛下抱到榻上去了。
他的动作有些急了,放在帘幕前的香炉被一脚踢翻,空气中立刻弥漫着浓重的香药味道。
&ldo;王上……&rdo;王后虽然已育有一子,但年纪并不大,头发披散在榻上,脸上甚至还泛着羞怯的红色,显得格外小。
&ldo;这么久不亲近,王后这幅样子倒是好看得紧。&rdo;秦王陛下三两下剥去她身上厚重的裘衣,手指描摹着她苍白脆弱的锁骨,勉强停下,呼吸一下重过一下,&ldo;可好些了?受得住吗?&rdo;
&ldo;嗯……&rdo;王后半撑起身子,去帮秦王陛下解开繁复的袍服,&ldo;王上疼疼我,就受得住了。&rdo;
……
&ldo;怎么?这么喜欢?&rdo;听见她在呼吸间隙中难耐的鼻音,秦王陛下不禁带了几分戏谑。
&ldo;喜欢……&rdo;王后小声地说:&ldo;王上呀,我们给扶苏生个小妹妹吧,他上次和我说……&rdo;
&ldo;说什么?&rdo;
&ldo;说想要个小妹妹啊……王上!&rdo;王后鼓着脸去推他的胸膛,试图撤开身子。
&ldo;还生?&rdo;秦王陛下扣着她的腰,把人拖回身子底下,&ldo;再生你命都交代在这儿了,这么喜欢他?&rdo;
王后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因为她正眼睛失神,紧紧抓着身侧护着她的手臂,茫然地喘息着。
秦王见她这幅乖巧雌伏的样子,忍不住拨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好好亲了亲。
王后好不容易回过神,迷迷糊糊地说:&ldo;还有,王上,你要夸夸我们公子嘛……公子可喜欢你了,你多夸夸他……&rdo;
&ldo;我可没看出来他喜欢我。&rdo;秦王陛下哑哑地笑了一声:&ldo;叫声好听的就答应你。&rdo;
王后从前喜欢叫他&ldo;政哥哥&rdo;,被他纠正了几次,还是私底下偷偷叫,还是后来庄王妃生了第一个庶子,她才全改了的,私底下也恭敬地唤&ldo;王上&rdo;。
&ldo;嗯?&rdo;王后听见耳边低低的诱哄,有些茫然地疑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