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间就在几步之外,以这种别扭的姿势开门进去,抬手开了灯,正要低头继续解那缕头发,忽然听见楼梯下苏小小的声音。
&ldo;木兰姐我先上楼了!&rdo;
再就是一步一步上楼梯的声音。
韩信立刻想到他们这个姿势挺引人误会的,要是清清白白俯仰无愧也就罢了。
可若是……俯仰有愧呢。
她刚沐浴过,闻着像甜腻腻的蜂蜜。他不太爱甜食的,但是现在却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只想低头去尝尝她裸露在外的柔腻肌肤。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越苏直接伸手把门关上,悄悄向他比了个&ldo;嘘&rdo;的手势。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
有了光亮,她头发一下子就解下来了,只是顾及没听见小小进屋子的声音,怕她还待在走廊上,暂时没敢出去。
毕竟深夜从他人房间偷偷跑出来,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
越苏看见椅背上搁了件尤其厚的大棉衣,伸手取过来,踮起脚披在他肩膀上:&ldo;我刚才还是感觉你手太冷了,多穿点总没错。&rdo;
韩信无奈地说:&ldo;我真的不……&rdo;
话到一半停了。
越苏仰头笑问:&ldo;怎么不说了?&rdo;
他闷闷地答:&ldo;原来这才是暖和,刚才只是我以为不冷。&rdo;
越苏笑了:&ldo;还嘱咐我注意身体呢,自己冷热都察不出来。&rdo;
她声音压得轻,怕门外的人听去,倒格外像枕边的絮絮低语,尤其她还带着亲昵与关切。
韩信忽然说:&ldo;其实我也能打仗会杀人。&rdo;
越苏看着他,愣了一秒,才想起这是自己刚才形容周瑜周都督的话,又想起他说自己从未有过妻室,那自然是……
自然是无人把他当过夫郎。
越苏觉得自己心都热起来了,颇有些慌乱,先想到的是表面上浅浅的那一层,有些语无伦次地答道:&ldo;信哥当然很好啊,出生这种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也、也没什么……&rdo;
她话没说完,忽然有人敲了敲门,是苏小小,语气平稳:&ldo;信哥,那本近代史纲要是你拿了吗?&rdo;
韩信在桌上扫了一眼,扬声答道:&ldo;没有。&rdo;
&ldo;嗯,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你。&rdo;苏小,然后终于听见她打开自己房间门进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