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不听话,你得粗暴一些才能制住人。」
东方埭斜眼看原朽巽,「我还以为你于风月之事精通,会让我温柔。」
「我知道你的性子,你怎么可能温柔?何况他今日又跑出去,说不定现在还没回来,我想你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东方埭闻言微微一笑,眼中却多了几分邪狠。「你说的不错。」
小冉……
东方埭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开了一大坛子酒喝了起来。
……
挑雨城主于挑雨城外酒醉剑舞,太阳雨闪耀夺目,未落山头的太阳下剑尖挑起颗颗雨珠,明光熠熠,衣炔翻飞,缠绵悱恻,月白长衫潇洒倜傥,若神若仙,挑雨城臣民有幸见之,莫不大加感叹。
三岛六城中,各位城主从小都精通十八般武艺,不过,若要论旖旎,挑雨城主的剑法,拈花城主的指掌,前摘星城主的琴功落星颂,都是绝绝。
东方埭如今年逾双十又四,容颜俊美,风度翩翩,武功、文采又好,身居城主之位,哪怕历任城主都多传脾气暴躁之嫌,但,东方埭从来没在外头发过脾气‐‐易怒的人,就算掩藏得再好,又怎么可能真的完全不露出破绽?而且,城主府传言,他和他兄弟好得同塌而眠,如胶似漆,说不定,这任城主重手足,可能也是重情人?
三岛六城有兄弟可侍寝的规矩,但成亲很少会有,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都似乎侧面证明了。
也许这一代的城主,没有脾气,是个例外。
三岛六城中例外不是没有,每一代总有那么几个,只不过一般例外的,都当不了城主。
东方埭回到城主府内自己的房间便大皱眉头,房间内井井有条,木刻精致,但空无一人,「冉弟呢?」
「回禀城主,二城主在探月亭与六公子论茶。」
六公子,是他某个远得不知道哪里去的叔叔的儿子,勉强算他的堂弟,东方陆。
东方埭冷冷道:「叫他回来,在一炷香之内。否则……他知道的。」果然还没回来!
那侍卫立刻道:「是!」
香烟袅袅,雾气芸芸,晨光冉冉,花香淡淡。
东方冉手中的杯盏忽然倾斜了一下,茶水倒出来了一些。
「二堂哥莫非有心事?」
东方冉道:「无事,就是手忽然颤抖了一下。」
东方陆闻言,在那雾气缭绕间看着东方冉,东方冉面如冠玉,青年男子温润如玉,如今已近双十年华,气度沉稳,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吸引,只不过,他基本都拒绝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
「从前大堂哥总是霸占着你,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叫二堂哥出来一聚,很是难得。」
东方冉想到自己如何溜出来,也不由笑了,道:「是啊,当真难得。」
反正都会被严惩,这一次他却是真的闷了,想出来走走。小时候他本来中意信月居中的一个男孩子,可是他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不怎么美妙,后来东方埭又重重地惩罚了他。等他养好伤后回去找那人,那人却是被东方埭寻了由头惩罚了……或者是说,当时的信月居里所有的人,都被重重得惩罚还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