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绥远那头反应略微慢些,临到了北疆地界,入了都城潍州城,才发现事有不对。
那压运行李的马车,里头莫名其妙传来一阵阵嘀咕,护送的侍卫们一听大骇,忙伸手将那马车帘子撩开,入眼除了少量行李口粮,里头莫名其妙多出两个人,这给众人吓够呛。
“大胆!安王殿下的马车,你等是何人?溜进此处意欲何为?!”
侍卫们嗓门大,开口一嚎将里头二人震得手脚哆嗦。
“你你你你吵吵什么!我来找自家大孙子,还犯法了不成!”
北疆的士兵就是不靠谱,屁大点事儿嚷个没完。
老爷子偷摸啐了一口,一双虎目睁得老大。
比凶狠谁不会?老子眼睛大,老子看着凶狠无比,怕你个小犊子?
几名侍卫一见这贼人还如此目中无人,登时抽刀而起,“少废话!什么大孙子,这儿只有王爷亲王,哪来的孙子!我看你就是意图不轨,来人呐,将他抓起来,听候珺亲王发落!”
“诶诶诶别,别动手啊!我这把老骨头,可不经折腾!”
这回换老爷子开始嚎,然而侍卫几个凶神恶煞,哪管他三七二十一,抓了再说!
“诶!还有这个,鬼鬼祟祟的,定然有鬼!将她一并抓了,一起捆去亲王那。”
侍卫头子指着缩在马车一旁默不作声的小小身影,随即便有侍卫跟了上来。
长剑一横,稳稳在她脖子上架住后,才见那身影仰起了脸,细看之下,不是辉月是谁?
她很是惆怅转了眼珠瞄了瞄隔壁同样被刀架住的老头,一脸郁闷道:“都怪你,非要上来偷人干粮,烤兔子不香么!这下好,逮着了吧?我看你拿什么脸见孙子!”
这老头,她是半道上偶遇的。
打听之后才知道,他也是来追安王的!
老爷子被她一阵数落,顿时苦哈哈,“怪我怪我,连累你这丫头了,回头让我那绥远乖孙给你陪个不是。”
“?”
辉月脸抽抽,“你干的坏事儿,为何要找绥远陪不是?绥远是谁?”
却见老爷子一脸认真,“那可不,我一路追他而来,出了任何事,也是因他而起,不找他找谁?绥远是安王啊哎呦你这糊涂丫头。”
“哦……”
原来安王还有别名?辉月点头,但这逻辑,她表示无语。
怎么有人比她还奇葩?
“那如今怎么办?”
好好的让人逮了,让绥远看到,可丢死人了。
老爷子却是淡定的很,反正北疆到了,绥远还能跑了不成?
“放心,这既是他的车队,人指定在附近,跑不了的。”
那几名侍卫架着刀,听这二人还有闲心旁若无人聊天,登时一阵暴怒,“老实点儿!”
刀架脖子上了还如此淡定,是看不起刀还是看不起他们?
那刀锋又往他俩脖子上前推了毫厘,惊得辉月冷汗直冒,“大大大哥,手下留情,留情……”
“哎呀哎呀呀!!!见血了见血了!小子你悠着点儿!待会儿若是你们王爷来了,见我如此狼狈,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老爷子脖子渗出了丝丝血迹,便肉疼地张口就嚎。
辉月囧得只想钻地,这老头如此丢人,偏跟她是一路的,啧,何其尴尬。
两人被五花大绑捆到了珺亲王面前,此时绥远方才下了马车,一抬眼就见眼前多了两个‘肉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