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昕之肯定地应声,道:&ldo;划归西南道。&rdo;
郁容不由得哑然。
想想半年前,他决定奔赴西琴进行&ldo;人道主义&rdo;救援,兄长调兵遣将,精心筛选了一万将士。
当时他在感动之余,还觉得这男人太过大动干戈了没必要,直道两千人就够了。
此刻回想,自己就是个傻叉。
聂昕之的真实意图,不在于或者说不单单在于,襄助他处理西琴的疫情。
合着他一路辛苦救人,这家伙却是别具用心,乘着西琴元气大伤&ldo;趁火打劫&rdo;啊?
也不对。这说法有失妥帖。
郁容眯着眼,回顾这半年一万名逆鸧郎卫的所作所为,应该是……
兄长他将西琴给&ldo;和平演变&rdo;了?
真是……
牛批啊。
站在旻国的角度,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战争什么的总归劳民伤财。
说到西琴,郁容不免联想到北戎,一想起北戎王借刀杀人,拿鼠疫祸害了无辜百姓,在&ldo;历史&rdo;上更是杀了无数旻人,他就恶心得不行。
&ldo;听说这回西琴来犯,有北戎在背后捣鬼?&rdo;
聂昕之颔首:&ldo;西南战事初起时,北戎便借机南下,今已被我旻国将士驱赶,不得不迁往更北方的苦寒之地。&rdo;
郁容好生讶异。
遂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
毕竟,如今的旻国,与&ldo;历史&rdo;中的情况不一样。
未经数次大疫与民乱,&ldo;本该&rdo;死于两次疫病中的几位骁勇善战的将军,眼下全都活得好好的。
早十几年前便被旻朝重挫的北戎,如何是盛世旻国的敌手?
想清楚了这一切,郁容彻底安下了心。
转而失笑,他常连兄长的一些行为都看不透,居然劳心费神,操心起了国家大事?
真是……有些自不量力。
反正有能干的兄长,有英明神武的官家,底下还有盘子、盏儿几个小的在,旻国何去何从,哪里轮得到他一军事政治双小白犯神?
想着,郁容暗暗下定决心。
尽快提高自己的医术,朝着神医的目标靠近。
首当保证官家多活个几十年。
还有兄长,这家伙身体其实挺健壮,可不时地受伤,让人着实放不下心。
另有先天有疾的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