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点,可能让有些人受不了。
蛔蒿所含成分山道年,对蛔虫强力的兴奋作用,进而使其发生痉挛性收缩,无法继续粘附肠道。于是,患有蛔虫病的人,吃了宝塔糖后,排泄出的虫子俱是活体……
感觉有点恶心。
恶不恶心的,郁容毫无压力,反正他和兄长无需顾虑这个问题。
制成的宝塔糖,差不多有两斤重,分装成两罐,其中一份按照习惯,送予匡万春堂,经营之事他不懂,全权交由那位匡大东家,随他怎么处置。
&ldo;这一罐就交由兄长,说不准你那几个弟弟需要。&rdo;郁容笑吟吟地说明。
宝塔糖什么的原就是让小孩子们能自愿吃药,聂昕之的弟弟那么多,据说有好几个年龄才几岁的,年底了,他作为长嫂……咳,口误,是哥夫,得表示个一二嘛!
那些个皇家子弟,什么珍奇好东西没见识过,他一乡野大夫没多少稀罕物,唯有发挥己之所长,另辟蹊径,弄些新鲜玩意儿……算是&ldo;见面礼&rdo;?
聂昕之沉默地收好装宝塔糖的药罐,未就此表示什么。
心情正好的年轻大夫,面上笑意渐淡,目露疑惑,打量起男人的神态,若有所思。
聂昕之问:&ldo;怎了?&rdo;
郁容复又弯起嘴角,反问:&ldo;应该我问你吧,怎么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rdo;
何止兴致不高,对于极熟悉男人的每一个反应的他而言,对方就差没直接说&ldo;我很不高兴&rdo;这句话了。
当然了,按照这男人的行事作风,是绝对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聂昕之淡声道:&ldo;并无。&rdo;
闻言,郁容微微抬眉,盯着这男人的眼睛,端详了半晌,再问:&ldo;兄长因何不豫?&rdo;
聂昕之这下没再否认了,沉默不语。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郁容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ldo;容我推测一下……&rdo;
聂昕之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笑颜。
&ldo;可是因为,我本说请兄长吃宝塔糖,结果&lso;言而无信&rso;了?&rdo;
不仅食言了,还意欲将亲手制好的宝塔糖送给别人。
郁容问:&ldo;可被我说中了?&rdo;
聂昕之不予置评,只浅声表示:&ldo;我不会与容儿置气。&rdo;
郁容转动了一下眼珠,忽问:&ldo;我有个谜题,不若请兄长猜一猜……说,什么眼比针眼儿还窄还小?&rdo;
聂昕之配合着应答:&ldo;不知。&rdo;
郁容笑了,乐不可支:&ldo;小心眼儿。&rdo;
聂昕之听罢,神色淡淡。
边笑着,某人边故意问了声:&ldo;兄长以为如何?&rdo;
聂昕之语气平静,回道:&ldo;尽皆如容儿之言。&rdo;
郁容:&ldo;……&rdo;
这家伙,一本正经的真是不经逗,反显得自己特无聊的感觉。
无聊也罢,&ldo;取笑&rdo;够了,郁容遂正了正态度:&ldo;这宝塔糖是驱虫药,可不好瞎吃乱吃。&rdo;顿了顿,语调温柔,&ldo;我与兄长已是一体,何必斤斤计较那些细枝末节?&rdo;
何况是连细枝末节都谈不上的极小的一件事?
老实说,郁容很认真地觉得,他家兄长……有病。
不过,算了。
谁让他就认了这么个人?
遂不再絮絮叨叨,郁容凑近他家男人,主动地吻上去。
有病不可怕,只需有良方。
对症下药,则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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