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真得够看‐‐够看到意马四驰、心猿不定……咳。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郁容,瞬时惊悚了。
他是知道自己不怎么直,可也不能就因为看到那谁谁的身体,就没节操地弯掉了吧?
&ldo;我收拾一下竹床。&rdo;受到小惊吓的少年大夫当机立断,起身去翻柜子里的被褥,欲盖弥彰,&ldo;两个人睡一张床太挤了。&rdo;
聂昕之没说什么,静静注视着郁容忙碌的样子。
&ldo;你睡床,我个子矮点,睡竹床正好。&rdo;
男人微微点头:&ldo;好。&rdo;
刚刚善解人意一把的郁容:&ldo;……&rdo;昕之兄居然丝毫不推辞一下,其实他不怎么想竹床啊。
说好的体贴呢?
遂是熄了灯火。
一个房间,两张床,各睡一边,互不干扰。
郁容躺在竹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思绪乱成一团麻,一会儿想到滚滚,一会儿又想到林三哥的生意,又有一会儿想到聂昕之很&ldo;够看&rdo;的身体……什么鬼?
明明之前那男人生病,他给擦身时,将对方全部看了个精光,当时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现在居然……
拉严被子,郁容闭着眼,努力排空思想。
睡觉!睡觉!
想入非非间,郁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凌晨,陡然醒来了。
窗外猫叫春,一声一声的,跟婴儿哭似的,凄厉到近乎撕心裂肺……
怪渗人的。
将那几只放在心尖尖上的少年大夫此刻却是无暇顾及了。
&ldo;吵醒了?&rdo;聂昕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竹床边。
正在发窘中的郁容,被吓了一跳,耳朵烧热:&ldo;啊,嗯……桑臣叫得太大声了。&rdo;
习武之人,眼力极佳。留意到少年大夫面容的晕红,聂昕之在一旁坐下,伸手抚摸上了对方的额头:&ldo;发热了?&rdo;
郁容心里一跳,想也没想,伸手拍掉男人的手,旋即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了头,瞬时不好意思了。
脸上升着温,难以自控。
&ldo;我没事,&rdo;郁容清了清嗓子,眼睑垂着,不与男人的双目相对,佯作自在的口吻,&ldo;还请昕之兄回去歇息吧,天色还早。&rdo;
聂昕之默然。
&ldo;真的没事,&rdo;郁容强调道,语气是难得带上了一丝羞恼,&ldo;我自己可是大夫。&rdo;
男人没再说什么,起身,复又弯腰给少年大夫拉好了棉被。
&ldo;……&rdo;
郁容有些感动,又忍不住想埋怨:都怪昕之兄没事乱脱衣服,搞得他一晚上没睡好,尽做起各种奇葩到了极点、还带着颜色的梦了。
外头,猫儿仍在叫着,吵得屋里的人心烦意乱。
春天什么的,太糟心了。
不知,弯成蚊香圈的取向还有可能掰得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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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取向掰不掰得回来,郁容是不知道,乡村四月无闲人,便是田里、地里的活儿交给零工们做了,照样忙着分不开身。
林三哥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大批银钱进账,便是不怎么贪财,郁容照样被刺激得干劲十足‐‐主要是,牵涉到副业,跟系统奖励与贡献度挂钩,容不得他不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