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不是天空澄净的颜色。
而是一种两桶死亡深渊阴森可怖的蓝,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死”。
“原来还没天亮呐。”
颜柏呢喃一般地说道,他回身看向君临,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刚刚宇智波斑对他说的话语。
君临匍匐在地,就像跪拜自己信仰的神明。
颜柏叹了一口气,在君临的对面坐了下来,“这么早过来找我,不惜让我留守在此的分身传讯给我,你有急事吧?”
君临缓缓抬头,看着颜柏,他缓缓直起身子,竟有些难过地说道:“母亲,我遭遇了一些……困惑的事情,除了您,我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
颜柏轻笑着,开始沏茶,口中说道:“你说吧,我听着,你的哥哥们多半还没有起来,不会注意到的。”
“我从小就渴望成为您真正的孩子。”
君临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一个。
颜柏手中动作一顿,他没有说什么,继续洗茶具。
却听君临又说道:“在我痛苦的童年中,我的写轮眼开启得很快,大概是因为拥有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血脉,而且,那两个人也是天才……所以……”
说到这里,君临迟疑了。
“嗯?”颜柏看了过去,用一个简短的疑问音,催促君临说下去。
“我很早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至于过程,不是那么美好,那并不重要,就不对您赘述了。”君临垂下眼帘,道:
“我非常想要成为您真正的孩子,所以,我的瞳术,跟血脉有关。”
“哦?”颜柏已经将茶洗好,给君临倒上了一杯热茶。
“但是,我从来没有使用过那个瞳术。”君临小心翼翼地看着颜柏,不肯放过颜柏面上任何细节,“我不会在未经您允许的情况下,偷偷做这样的事。”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却是最贴心的话了。
颜柏不禁笑了,“你一直都是好孩子呢。”
“不,哦噶桑,我不是好孩子。”君临认真严肃地看着颜柏,“我的愿望,是希望跟您和睦相处,成为您的孩子,血脉并不是维系这一切的桥梁,心才是……”
颜柏默默地看着君临,没有发表言论。
君临继续说道:“如果做出伤害您的行为,心会离您越来越远,即使在基因上成了您生物学的孩子,但却失去了您的爱,这是愚蠢的。”
颜柏微笑着看着君临。
这一世降临这个世界至今,颜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的言论。
“我讨厌千手扉间。”君临低语道:“他给我起了这样的名字,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跟我虽然都在木叶忍村,但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面了,他那讨人厌的声音依旧回荡在我的耳边。”
“相近的血缘并没有让我们更亲近,现在回想起来,他也并非不将我当成孩子,只是他的爱让我受到伤害。”
“是您教会了我不要憎恶自己,接受自己,所以我并不否定自己的血脉,即使跟您的血缘关系远了一些,但我知道,您就是我的母亲。”
“不是因为美才美,不是因为丑陋才丑陋,无论是立场、身份、相貌、名声、姿态和自信,都不是美的本身。”
“同理,也不是因为是父亲所才是有父子情谊,不是因为是母亲才是母子情谊。”
“身份卑贱也好,外貌不堪入目也罢,被人否定,被世界抛弃,依然面不改色,积极面对和心怀慈悲。”
“我曾身居真正的黑暗,比身处阳光下的其他人更懂得光明的意义。”
“我不想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光明,所以……我拒绝了宇智波鼬向我发出的邀请。”
听到最后一句话,颜柏疑惑地看向了君临,“你……说什么?谁的邀请?”
君临一脸正色地看着颜柏,道:“宇智波鼬,那个富岳的孩子,曾经找到我,他说他有能力让我真正成为您的孩子,只希望能跟我合作,除掉那个限将您囚禁在这个世界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