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言语,只感觉男人的气息压了下来,身上清淡的烟味窜入鼻尖,属于他的气息将人整个包裹起来,低哑的声线落在他耳窝里。
“可我再没别的期待,如果傅先生能帮这个忙,我已经感激涕零……”
“够了!”
话音未落,她余下的话却已都被打断。
傅景年脸色更沉,铁青着一张脸,薄唇抿成直线,声音在喉咙里摩挲许久,有些嘶哑,“想让我帮你,拿什么来换,嗯?你说能治好我母亲不过是空头支票。”
他靠的很近,粗粝的指腹落在她脸颊上,细细摩挲,“一百万可以提前给你,可商商,你打算拿什么来换?”
贴近的气息性感又热烫,在她鼻尖处缭绕着不散。
林清商忽咬着唇,指尖泛白,“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了。”
连身连心,早在几年前,都给了个干干净净。
走廊安静空旷,空气中最后一丝烟味也消失殆尽。
男人的指尖染了淡淡的暖意,在她唇瓣上来回,“你清楚的。商商,你一贯那样聪明,知道我想什么要什么,也知道,我最喜欢什么……”
他脾气总是不好,傅家上下没人管的住。
可偏偏只她,总软软糯糯地哄几句,便让他喜笑颜开。
林清商只听见他最后那句话。
“明天办了离婚手续。晚上到别墅找我。”
……
下午,林清商重新打印了离婚协议书,条条款款仔细确认了之后,又去历锦时家里给他们俩准备了晚餐。
吃完了之后,才趁着夜色回到梁家。
离婚之前,她和梁凉都有行李要收拾。
“太太,先生已经吩咐了让我们把您和小少爷的东西收拾出来。”
甫一进门,佣人已经迎上前,手里提着行李箱,正在打扫。
她微愕,扬起眸看向房间。
“没在医院守着她。”
梁少凡在里头,正坐在床边,烟雾弥漫开,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东西你让人帮我收拾了也好,我待会提了就走。”
她四下里瞧了瞧,又去衣柜底层的小格子里拿了个盒子出来,确认这房里再没有遗留之后,才自他身侧走过。
“你是找了下家还是怎的,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我?”
说不上是酸还是涩,梁少凡突然瞪她,将烟狠狠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