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沉吟良久,对方才回答:&ldo;只有百分之五左右,而且已经是极限了。&rdo;
林洛眼中闪过惊诧,六年来穆家用尽手段也只捞到百分之五的股份,不是对方无能的话就是鄢妍实在厉害,穆家的当家人说起来还是他爷爷辈的人物,一生都在商海打拼,居然也……喉间突然一片干涩,即使已经了解到对方的手段,林洛发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他的对手,他真的能骗得过对方,骗得过所有人么?
&ldo;范家呢?范家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吧?&rdo;
&ldo;不清楚,但绝对只少不多。&rdo;说到这,穆笙也是心里没底,这么多人都斗不过一个女人,他们把底牌都压到林洛这真的管用吗?
天边的火烧云渐渐隐去,天色一点一点暗沉下来,斜阳转为路边的灯光照在两人侧身上,却是一样的刺眼与难受。
林洛回头深深望了眼警局,迈步走上车,&ldo;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你回家休息吧,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rdo;说完,不等穆笙反应就快速的驱车离开。
几个小时后,林洛又回到了一天前他呆着的地方,也同样是他父亲身亡的地方,并踱步走进了这座关押着无数罪犯的监狱‐‐滇城监狱。
一开始以已亡罪犯亲属的身份来收拾遗物的说法行不通,监狱方面坚决声称犯人没有遗物要交代,无奈之下林洛只好拿出之前在警局内办好的手续证明,称罪犯死亡有蹊跷,要进一步确认,如果对方不允许的话,就要上法庭。
这几个对付林洛的狱警心里本来就有鬼,听到这样的说法一时有些犹疑不决,几人互相对视几眼,想到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早就被销毁的一干二净了,牵扯一番后就让林洛进去了。
见对方没再过多牵扯,林洛心中也是暗松一口气,他手里这份什么证明当然是假的,鄢妍不可能让他在眼皮子地下做什么,但是混了这么多年好歹有点人脉,他刚好在市局里就有一个这方面的朋友,让对方做个假也就是点钱的问题,没人会知道。
意料之中没有他父亲斗殴致死的监控录像,林洛并不丧气,他本来的目的也不是这,当下就提出要去看一看他父亲住的地方。这下狱警不乐意了,正打算开口叫嚷,林洛就先他一步说:&ldo;你不同意的话,可以,明天我就上法院控告滇城监狱,到时候能查出什么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的。&rdo;
这话不过是吓吓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经验的小狱警,看之前那几个老油条把他丢下招呼自己就知道是个菜鸟,果然这个狱警的胆子还不够肥,几乎是立刻就怂了,认命地把林洛领到关押他父亲的狱房。
四个人住的地方原本只住着两个人,现在又少了一个,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里面的人听到声音,稍微撑起了上身,正要坐起来,外面的小狱警就抽出电棍狠狠地敲了敲身前的栏杆,&ldo;睡你的!这没你什么事!&rdo;
那人倒也听话,一声不吭的又躺了回去。小狱警领着林洛走进去,一脸不耐的说:&ldo;要看什么快点看,我还要回去休息。&rdo;
林洛装模作样的胡乱看看,从钱包里直接抽出一沓现金塞给对面的狱警,笑着说:&ldo;这么晚了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父亲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没能见他最后一面,现在就想看看他这些年生活的地方,还得耽搁会儿,这点小意思你先收下,真是麻烦了。&rdo;
借着昏暗的光线瞥了眼递过来的那一沓现金,小狱警偷偷咽了口唾液,飞快的拿过钱捅进自己口袋,表示半个小时后自己再过来,对另一张床上的犯人吼了几句,大意是让人老实点,便把狱门锁好,大摇大摆的走了。
林洛拿起手电筒立刻转身开始翻动他父亲睡过的那张床,连床fèng都没漏过,也什么都没发现,正起身打算把另外两张床也翻一遍的时候,另一边睡着的狱友出声了:&ldo;你把这儿翻遍了都没用,什么都没有。&rdo;
林洛先是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一人,听这声音貌似还挺年轻,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他转过身拿手电照了照对方,还真是一年轻小伙子,估摸着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对方啧了一声,在林洛拿手电照他的时候伸手挡了一下,&ldo;你真是林焕扬的儿子啊,差别这么大,别照了,眼睛快被你闪瞎了。&rdo;
一听对方这语气,原本有些气馁的林洛精神一震,看这样子,有门!
&ldo;不好意思,我是林洛,林焕扬的儿子,你是?&rdo;
对面的狱友坐起身伸了个懒腰,&ldo;我知道你来做什么的,老林死之前跟我说过,我就知道一句话。&rdo;
林洛愣了一下,连忙问:&ldo;什么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