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卿怔怔的,有些缓不过神,也就是说她到这个莫名的朝代不是这些日子的事,很早之前她已经生活在这里了。
萧玉卿觉得有股寒气冒出来,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勉强清了清嗓子,才问道:“我……是什么时候将你们安排在这里的?”
“两年前!”
两年前?
萧玉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以为失忆不过就是她的一个借口,可是现在……是真的失忆了?
卫临见萧玉卿有些不对劲,赶紧端了茶:“少爷,喝点茶,”将茶杯往前推了推,一边观察萧玉卿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少爷……好久不来,可是最近忙的很?”
萧玉卿没有回答,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就算是她原原本本的按着以前的萧玉卿行事,可是若她是刚刚穿过来,不管是说话行事必然和以前不同,尤其是说话中带的口头语,可是安嬷嬷还有小黑小白他们却从不觉得奇怪,就连娘亲和老爹也从来都没有疑惑,这是为什么?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萧玉卿的原身‘离开’?而她……
萧玉卿深深吸了口气,紧紧地握了握拳头:“这里……除了你们还有谁?”
“少爷,您别吓我,您到底发生了什么?”卫临赶紧将那三个也招了出来,四个人均是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萧玉卿看着那三个人真挚的目光,深吸了口气,压了压心中的翻腾和血液中的躁动:“最近发生了点儿事儿,我……忘掉了一些事情!”
萧玉卿声音一落地,年纪最小的那个卫青立刻往前走了一步,小手一身搭在了萧玉卿的手腕上,半晌皱了眉头:“少爷……”
萧玉卿看向卫青,卫青虽然是最小的,可是也有十一二岁了,衣服很是俭朴,好在没有补丁,长相普通,不是什么明媚皓齿的美人胚子。
卫青看向卫临:“大哥,少爷身子虚,你和二哥去那些药材来,三哥你去熬粥,少爷折腾到这么晚,想必还有吃饭,应该饿了!”
那三个小子一听,立刻跑了出去,洗米抱柴,还有两人将身上的碎银子翻腾了半天凑了出来然后跑出了门。
萧玉卿看向卫青,卫青眼带儒慕的看着萧玉卿,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您脑后确实有淤血,很有可能是那血块压着后脑让您忘了事情,不过等到淤血散了,就能记起了!”
萧玉卿抬手挠挠额角:“你懂医术?”
卫青一笑,露出不算整齐却十分白亮的牙齿:“小姐忘了,我家本就是药材商,别人三岁开蒙是识字描红,我却是背药材名和药性,后来我家的生意遭人算计,被朝廷抄了家,我爹没有禁住流放路上的苦寒死了,我娘身体本就不好,听了消息便也去了,我爹娘只有我一个丫头,再加上我家获罪族人全都退避三舍,我流落街头,后来认识了卫临哥哥,我便一直跟着他,再后来……就跟着小姐了,小姐心慈,不仅交给我自保自卫,还将我送进药铺跟了一位老大夫学习医术!”
卫青怕萧玉卿听不明白,大体将自己的身世都说了一遍。
萧玉卿颔首,之前的胆战心惊此时已经慢慢抚平:“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呃……”卫青脸红了红:“听卫临哥哥说当时是因为我病了,卫临哥哥弄不到药和银两,便……去偷人的钱袋!”
萧玉卿能想到了:“卫临正好偷到我身上?”
“嗯!卫临哥哥带着卫民和卫军一起,偷了小姐的钱袋,却没有想到被您给抓住了,您知道实情之后,好心的将我们从破庙里接出来,还找了这处院子给我们住!”
萧玉卿想当时她应该不只是好心,还应该是看中了这几个人的孤儿身份,想要培养自己的人。
“这里就你们在住?还有其他什么人吗?”
卫青立时说道:“小姐还收留了很多女子,不过都在京郊的一个村子里。”
萧玉卿点点头,这是她往日流连青楼的成果吧?
卫青看了看垂着帘子的房间,那里本来是小姐的房间,也是小姐的床和被子,可是现在那里却躺了一个大男人:“小姐,”卫青指了指那个房间:“他……可信吗?”
端木槿?
他可信吗?
她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人虽然嘴毒,可是却也不是什么坏的不可救药的坏人,不过是一个挂名的夫子,可是病着却还想着给她选书,不得不说尤其是在听了端木槿幼年的经历之后,萧玉卿对端木槿没有了敌意,反而多了几分佩服,娇娇弱弱的一朵白莲花,竟然有勇气从东北绕过整个戴国到了西南求救,这可不是什么等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