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花郡侯得到消息赶到祠堂,一进门就被一股恶臭熏的差点吐了,待看到被污的一塌糊涂的房间,气得脸都绿了。
老夫人把拐杖在地面上戳的咚咚响:“造孽啊!造孽啊!先祖灵位在此,不肖子孙竟敢如此玷污圣地,这是让我老太婆立刻去死,向列祖列宗赎罪啊!”
“母亲言重了,母亲息怒!”花知行自己气得不行,还要劝着快昏过去的老夫人,“邹嬷嬷,快把母亲扶回去休息,请大夫来看一看!”
邹嬷嬷和香玉忙把眼珠子已经开始翻白的老夫人送回去。
花斌半死不活的躺在角落里,衣服上都是污黄之物,他已经拉到虚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郡侯把眼睛移开,再看这孽子一眼,他怕自己气得掐死他!
“花斌怎么会变成这样?!”花知行问看守花斌的奴才。
几个奴才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花郡侯又喝问了一遍,才有人硬着头皮道:“老爷,二少爷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腹泻……”
花郡侯脸上风雨欲来,他已经下令不准给花斌吃饭,这些人居然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把这些狗奴才都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发卖出去!”
“老爷饶命!”几个奴才连忙求饶,犯了错发卖出去的奴才都没有好下场,早知道他们就不该收夫人那点银子!“奴才都是听夫人的命令,不敢不从啊,求老爷饶奴才一回!”
“柳氏!”花郡侯鼻息咻咻,气冲冲的就往丽华园去。他只罚斌儿禁食三天,又饿不死他,柳氏居然阳奉阴违!他一直对柳氏太宽容了,才让她敢爬到自己头上去!
花彧到了漪清苑,把祠堂发生的事告诉映初,一边说一边笑,乐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花映初也忍俊不禁,好笑的白了花彧一眼。她只告诉他在饭菜里下点药,让花斌吃点苦头,没想到彧儿这么淘气,居然给花斌吃泻药。玷污祠堂可是重罪,这次柳氏和花斌都有大苦头吃了。
果然,不久就传来消息,花郡侯亲自给柳氏上了家法,打了她二十鞭。花彧的腹泻一好,也挨了三十大板,至少要在床上躺半个月,等好了之后还要日日去祠堂打扫磕头,做满半年为止。
花彧这下彻底解了气,连着几天来见映初的时候,都是喜气洋洋的。
二小姐回府才两个月,就让三小姐、二少爷和夫人接连吃了大亏,这让花郡侯府上上下下都意识到,这个二小姐,真是不好惹的。
夜晚,月色朦胧。
花云初和花梦初相携走在路上,两人脸色都不好看,刚才她们去丽华苑看望母亲,却被外面的奴才给拦住了。
花梦初愤愤道:“那些狗奴才实在太可恨了,居然连我们都不许进!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仗着有老夫人撑腰,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花云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娘亲遭难,也是第一次被奴才为难。但是祖母和父亲都在气头上,连她求情都不管用。
花梦初继续道:“母亲不过是暂时被困,府里的风向就变了,那些见风使舵的混账奴才,一个个都开始朝花映初献媚,等母亲出来,一定要将他们狠狠整治一番!”
“几个奴才而已,不值得我们生气,”花云初语气淡淡的,“只要花映初倒了,那些奴才自然会尝到后果。”
花梦初咬牙切齿道:“当初真不该把花映初从家庙接回来,要是有办法能将她赶回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