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玉荣看来,他实战经验还是太少。她猜测他此前还是个雏儿。加上前日兆佳氏偷偷丢月事带的时候被她瞧见了,稍一思索就将故事的前因后果推测了出来。何况昨日她从兆佳氏那儿套话时也听出来了,兆佳氏根本就还是个黄花儿闺女。
这九阿哥真可爱。
就是技术还不大好。
技术!
不是说清穿文里的九阿哥们都是眠花宿柳的风月老手么,可现在的他分明还是一个菜鸡啊!
因此玉荣不由得揣测,她的任务应当是将九阿哥从原始菜鸡培养成床笫大佬。
没错,就是这样。
玉荣开始有意无意地勾着九阿哥一同进行技术交流。
她生前从初中开始早恋,经验丰富,技术成熟,足够自信教导九阿哥区区一个封建少年。
某日她在书房伺候,这也是她第一次进他的书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半晌。
地上铺着新换的红白毯子;明窗之下一张南漆罗汉床,中间一张小几摆着三色琉璃瓶儿;旁边一架紫檀彩漆围屏;北墙上一连楠木书格……依稀记得西次间还有一座画案、琴桌。
她看了一圈儿,最后相中了九阿哥座下的这把紫檀圈椅,扶手一顺而下,镂着精致的卷云纹。
看准了。
九阿哥似是感受到她飘忽不定的目光,冷不丁伸手将她拉到膝上坐着。
他原本写着汉学师傅布置的课业,桌面上摆满了摊着的书本,他时不时捡出一本翻看两眼,再提笔蘸墨于铺在一旁的纸上写几句。
此刻,他一手支在桌面上,撑着额头看他刚写好的文章出神,面容沉静,薄唇轻抿。他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她腰间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也跟着蹭她的嫩肉。
玉荣将自己温热的手覆了上去,贴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指尖微微划过他的分明的骨节,也有些爱不释手。
九阿哥眼风一扫,轻斥道:&ldo;没规矩。&rdo;
玉荣毫无惧怕之色,她不慌不忙地驳道:&ldo;才不是,奴婢只是喜欢跟爷亲近。&rdo;
她喜欢摸他的身体。
九阿哥似乎也喜欢让她摸,他脸上不仅不见怒色,反而扬唇笑了,目绽微光,风流放逸。
于是乎,虽然玉荣怕耽误他的课业,不跟他闹了,但他也没松手,她就继续在他膝头上坐着,继续有目的地四下打量着,思忖书房内可行的啪啪啪花样儿。
忽然,她瞥见藏在书堆里的一本《聊斋》,正是当初十阿哥硬塞过来的那本。九阿哥当时就喜欢捡着一些&ldo;不正经&rdo;的篇目打发时间,玉荣抬眼一看散着的书页,正是他上回才看完的《人妖》篇,什么&ldo;遽探其私,触腕崩腾&rdo;,什么&ldo;以手入其股际,则擂垂盈掬,亦伟器也&rdo;……
简直不堪入目。
她正惊奇着《聊斋》没在这个年头被封禁,九阿哥那边也写得腻味了。正巧他余光一瞥,就看见玉荣发现了他的&ldo;小秘密&rdo;。
&ldo;你认得汉字?&rdo;九阿哥肃着一张俊脸,仿佛之前沉迷那些淫词艳语的人不是他。
玉荣回想起她这个身体只是普通满洲旗出身,父亲不过一普通满八旗出身的内务府主事,她这个家世背景确实不像会懂汉学的。
可她无心扮个不懂文化的流氓,拿了一张纸,提笔比着他写的一行字照着写了一遍,两两相应。她之前留学的时候练过一年小楷打发时间,只是不成气候,远不比九阿哥写得好。
果然,九阿哥笑了。
&ldo;爷看奴婢像不像《聊斋》里的小谢?&rdo;玉荣坐在他膝头,手上还执着笔。她指了指自己写的字,眉眼含笑。
《小谢》里面两个女鬼总在男主角陶生伏案读书时捉弄他,还脱他的裤子。后来陶生见小谢试着写字时情态娇憨,便忍不住手把手地教她,引得另一女鬼秋容与小谢争风吃醋。
长宽三尺的黑漆面梨花木桌上摆着一只红釉球状花插,那一束珍珠梅还是玉荣今日带来的。她本人就趴在桌前,坐在他膝头上,一笔一划写得很是认真。
九阿哥看着她精致的侧颜,真似小谢娇痴。秋瞳剪水,朱唇轻抿,令人心神激荡的感觉却不是书中人能办得到的。
他执起她握笔的手,有模有样地学着书中所写,教她写了几笔字。他另一手勾着她的腰,缓缓地往怀中深处带:&ldo;胆敢把爷比作傻书生?&rdo;
&ldo;不敢。&rdo;您比陶生会撩。
九阿哥眸色深深,不置可否。
玉荣笑了笑,眸中含着一汪清水,又将自己比作了书中女鬼,轻声羞道:&ldo;再说了,奴婢可不敢脱爷的裤子。&rdo;
&ldo;以后不许看这些东西,都是你十爷敛来落在这儿的,回头爷就让何玉柱烧了。&rdo;九阿哥听了倒没见他生气,仍是没忘树立自个儿的正面形象,又让十阿哥顶了个包,毫不留情地在兄弟背后插了几刀。
他端得浩然正气,说得义正辞严,然而手上却从玉荣的腰间移到了她的小手上,抓着她的柔荑带到了自己的腰间,低头在她发鬓间寻芳,好听的嗓音裹着宠溺,酥酥麻麻地飘进她的耳朵里:&ldo;怎么不敢?爷许你脱,有何不敢的?&rdo;
她磨蹭了几下,引他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禁锢在圈椅之中,遂了他的意为两人宽衣解带,不消一会便是一阵云雨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