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杨沧海很气派的说,“你去学,这是工作。”
“老板……杨总……杨沧海!”
柳桑田绝望的看着黑屏的手机,挺尸在床上。
这一夜辗转反侧。柳桑田想起那些发动机上的编号,她翻身起来,在书桌里找到了一本笔记本……
上午九点。
柳桑田是在一片闹铃声中惊醒。
昨天晚上睡前生活过于跌宕起伏,以至于她近四点才睡着。
换了麻色的连衣裙,感觉还是有点冷,但手机又响了。杨沧海在催她上路了。
去洗手间随手接了点水,拍到脸上,余下的在头发上抓了两把,拿皮筋绑了一个松散的发结在头顶。
出门过道里,有一面全身镜,她瞥见镜中人一副要去赶地铁的大学生模样,走过去后,又觉得那个人眼熟,回头站定在镜子前照了照。
怎么搞的,换身衣服,就回归成学生了。
她摸出口红,在唇上抹了些,再看镜子里时,已然是个上班族了。
嗯,就要这个较果。
对着镜子看了一会,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宽大的风衣,兜着风,大学老师的模样。
她回头,茫茫然的看着他。
“你迟到了。”
“又不打卡!”
“从这里到民宿要四个小时,你要让我妈饿着吗?”
柳桑田更加茫然不知所措。她没有听错,做饭不是给霸道老总吃,也不是给阿猫阿狗当爱心便当,而是要给老总的妈吃。
这班加的,一天天的,惊喜交集。
等等,杨沧海说是给他妈做饭。
她搞不定老板,还搞不定老板的娘吗?
于兰芳,好伺候得很。
柳桑田马上将身上女学生的傻白甜,清除干净,一脸沉稳的说:“走高速吧,我记去那个民宿的路上有菜市场,顺路带上菜。”
杨沧海眼神闪了闪,终于转身钻进了车里。
柳桑田坐进去,觉得车内还是很冷。
但杨沧海正抽着烟,他抽烟时,开着窗好点。
开了一段路,柳桑田有点困。
他说:“你睡吧。”
“还有多远?”
“到了叫你。”
“好。”
柳桑田身体往下缩了缩,紧紧贴着窗,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时,车窗不知何已经合上,只有驾驶座那边的窗,还留下一条三指宽的缝。
身上盖着一件男式风衣,很厚很暖。衣领上有淡淡的气味,这个味道很特别。她吸了吸了鼻子,侧过头,男人握着方向盘,全神贯注的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