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多宝纠缠的金花,开始了默默逃离的准备,她去找了律师咨询离婚的事情。咨询费并不便宜,律师在得知双方没啥财产之后,嫌弃的把咨询的工作交代给了年轻的律师,看起来没啥经验的律师。
金花不信任太年轻的律师,她想要得到离婚的结果拿到证,也想保住自己最近赚到的房子和钱。转身离开,换了另外一个挂着律师招牌的律师公司。这次接待的律师看起来很职业很专业的样子,确定了按小时收费的金额,金花咬牙决定买一个小时的咨询服务。
专业的事情专业的人,轻松的干,有的钱是应该给别人赚的。
金花开启了手机录音的模式,录下了律师强调了重点,拿到了一份离婚的模板。“还是靠知识脑力赚钱好啊,轻松体面的站着就把钱赚了。”金花的内心开始了自己的默默感叹。
走出律师公司之后,一边为花出去的咨询费心疼,一边也感叹这些法律常识自己都完全不知道,完全不懂。还得继续琢磨琢磨,一点点的弄明白。要是有人能讲的再简单通俗一些,价格再便宜一些,该多好啊。
金多宝依旧开启的是破罐子破摔的模式,每天假模假样的去手机店溜达,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和老板的威严。金花给守店的销售加了工资,算是被金多宝指手画脚的经济补偿和心理安慰。
金花把手里的现钱都投资到了酒吧KtV的分红模式里面,手上也没啥钱了。手机店的生意也开始走向薄利的下坡路了,眼见着越来越不赚钱的样子,金花也开始发愁和焦虑不安起来。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进货去摆摊,耳机,mp3,这些小件的产品,薄利多销,总比守着店里赚不到钱的强。
金花的女婿仲云亭离开了原来的文化行业之后,开始了自己的创业和挣扎。有知识有头脑的他,观察到街边不起眼的“两元店”每天的成交量都很大,利润也是相当的可以。有魄力的他拿出了几乎所有的积蓄,找地址开店铺,开起了“两元店”。
有头脑的有魄力的人办起事情来确实是专注和高效率的,仲云亭在大学城附近租的小店,主要卖一些小饰品和日用品,东西好看价格便宜,小小的店铺总是挤着满满的人,主要是年轻女孩子比较多,女性消费者占到了绝大部分。仲云亭的小店在开店一个月左右,就已经开始赚钱了,金良月给女儿找了个保姆带着,自己也加入了收银的角色里。夫妻俩的干头随着收入的猛涨而越来越激情,虽然琐碎虽然也累,但是心里是甜蜜的,有钱赚到手的感觉真的太爽了,比花钱享受都爽。
金多宝眼见着金花不搭理自己,觉得很没趣,在w市也没有认识的人一起喝酒吃饭吹牛皮,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了。去工厂里面劝说自己偏爱的小儿子金良木,出来接手金花的手机店生意,儿子也是狠狠的动心了,和老婆李瑶瑶一起出厂了。并且在手机店附近租了房子,眼巴巴的来接手金花的手机店。
金花对于这样的变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提出把自己投资的成本扣掉,从每个月的利润里面扣除,直到还清投资成本为止,这家店才正式的交给小儿子夫妻俩经营。金花要求写合同签字按手印,这样有法律效力和法律基础。儿子儿媳妇也是痛快的答应了,照着做了。
金花知道儿女众多,爹妈更需要一碗水端平,但是目前来看很难端平也端不平。她觉得自己的店铺和钱都要保不住了,自己还是会落得个净身出户的流浪汉下场。
准备去找女儿倾诉一下憋屈烦闷的心情,看到女儿女婿店里面热闹的场面,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同时也很想加入其中,加入到这样看起来不起眼却赚钱的行业里面。
金花趁着人少的时候,和女儿说起了想要和金多宝离婚的迫切心情,已经影响到健康的地步。女婿也听到了金花的诉求,他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你可以直接起诉,证明感情破裂和分居生活,把自己的房子看好,别被他知道和分走了。把自己的钱都转走,没有经济纠葛的离婚案件,很容易判离。别怕,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和困难。”
“妈,实在不行你就装病,装欠债,恶人得有恶人磨。我爹对我还算凑合,但是对你太差劲了,我有一段时间都不想跟他说话,后来一想你们夫妻关系是你们的事儿,我和他是亲子关系,跑不掉的血缘关系,跑不掉的养老责任。他昨天来店里问我要钱,要养老钱,我知道我应该给但是我心里不舒服,不是因为钱,就是心里不舒服。”金良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年轻的时候不是现在的样子,也是勤劳干活三十几年的人。现在有点不要脸了,有点破罐子破摔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准备去起诉离婚了,哪怕给他钱我也要离开,和这样的人纠缠不清实在是影响寿命。”金花继续给自己打气,鼓足勇气去面对自己不熟悉的法律和财产分割。
金花提交了诉状之后,继续摆摊卖小玩意儿,也从女婿的店里拿了一点儿好看的饰品之类的产品,因为便宜销量不错,薄利多销的模式,和手机店是不同的产品路线。
手机店被小儿子夫妻俩霸占之后,他们辞退了守店的销售员,夫妻俩轮流守店,依靠地理位置和金花累积的口碑回头客,生意还可以,比在工厂当流水线工人好的多。金多宝成了辅助看店的第三个人员,他们三个是住在一起的。
李瑶瑶看着赚钱的手机店,开始了生二胎的准备,他和金良木都想要个男孩传宗接代,包括她的公公金多宝。李瑶瑶开始了调理身体,提高生男孩的概率,她不知道染色体基因方面的知识,只是单纯的觉得人定胜天。
第一次开庭之前,金多宝接到了法院的通知书和调解员调解关系服务。两个人的对于离还是不离的态度是完全相反的,调解员算是无功而返,金花的倔强的表示自己会一直起诉,直到判决离婚为止。
金花靠着风吹日晒,雨淋寒冷的摆摊小生意,又悄悄的攒了一笔钱,当着女婿面儿放在女儿的账户上,给自己存养老钱,给自己上保险。“夫妻过到最后,还得彼此防范和算计,实在是没意思。祈祷让我快点脱离苦海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透气的活着。”金花发出了自己的呐喊。
第二次正式开庭的时候,又隔了几个月,这次小儿子和女儿都参加了。小儿子是站在金多宝那边的,金良月是站在金花这边的。双方都不太懂法律知识,也都没舍得花钱请律师,金花按照之前咨询律师的建议一个个的准备好了证据和辩论,甚至用上了哭喊伤心绝望的表演。
眼看着离婚有望,判离就在眼前了,金多宝提出了财产分割意见他不同意,房子和钱都要平分,不然就不答应离,如果非要判离他就在门前抗议,就要跳楼。
这些话当然是威胁恐吓,但是为了安全保险起见,这次也依旧没有判离。要求双方互相举证对方的财产房产,要求双方协商分割之后,再来起诉。
金花觉得离婚可真是难啊,为啥会如此的难?自己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