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满地尸体了,也管不了这刚刚失踪的哥们儿了,大伙儿都纷纷拿出携带的食物吃了起来。
大张瞅着我们说:&ldo;都这么有觉悟啊。这些伙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运进来的东西,怎么没人吃啊?&rdo;
说完,他拿起罐头就要起开,我赶忙拦住他:&ldo;有毒没毒啊,你就吃。你自己带的压缩饼干呢?&rdo;
&ldo;我带的那点东西,还没下来就吃完了。他大爷的,不知道咱这是体力活吗?我估计老雷也是资本家出身,出发的时候竟然让兄弟们多带子弹少带粮食。我这子弹没用多少,粮食倒先吃完了。&rdo;大张发着牢骚,&ldo;奶奶的,还打算三天就回去呢,看这架势,得在这里晃荡上3个月。还是&lso;眼镜大哥&rso;有前途。&rdo;
我赶忙把自己的一包压缩饼干丢给他:&ldo;就你自己吃完了,人家都没吃完。你要吃出个三长两短来,我可没法救你。&rdo;
大张并不稀罕我的压缩饼干,又给我丢了回来:&ldo;得,得,得,你猪脑子吗?黑灯瞎火的,这哥儿几个守着有毒的罐头,他们累不累啊。张爷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要尝尝鲜。&rdo;
&ldo;我看大张说得对,他们在这里放毒罐头不太容易区分。他们装备这么好,也不需要运些毒罐头来吧,没有必要。&rdo;大头非常难得地帮大张的腔。
&ldo;得,你就知道吃。你那脑子要是用在别的方面,我估计你现在得当部长了。&rdo;我也没办法了,任由他们吃好了。反正我是不会吃的。
&ldo;眼镜大哥&rdo;的人带的装备非常齐全。我估计这些人至少准备了十五天以上的给养,不知道他们来回跑了几趟才运进这些东西。他们是没命吃了,我们好人做到底,帮他们吃点。
不得不承认,这些人带的东西比我们的强多了。一闻那味儿,香得很。反正在国产货中,我吃过的还没有这样味道的。牛肉罐头大张一人吃了三罐,还觉得不过瘾,又合计着开了一个。看得卡松达目瞪口呆:&ldo;您真不是一般能吃。&rdo;大张尴尬地笑了下:&ldo;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工作嘛。&rdo;
大头拿着罐头瓶子又研究上了:&ldo;这个应当不是国产的。只是苦于上面没有标签文字,也不好分析是哪里产的。&rdo;
&ldo;这些人不会是国民党吧?他们那边听说净是些美国货。老蒋这运输大队长干得真不孬,都他妈把给养运非洲来了。&rdo;大张吃得不亦乐乎。
&ldo;我看未必。这些连标签都没有的罐头,应当是特别供应给特别部门的,明显不是专供部队的。再说老蒋的人巴不得在世界上闹出点动静来呢。就罐头来分析,这些人的组织似乎相当庞杂神秘,他们有专业而系统的补给体系。而且他们的枪械也并不是单纯的西方国家武器,这些人用的自动步枪明显是苏式的,但是在工艺上却比苏联制造的武器明显精细许多。我怀疑是西方的仿制产品。&rdo;大头倒是看得仔细。
大头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赶忙拣起一支这些人留下的自动步枪查看。果然,从外貌上讲,与我们手持的56冲锋枪是一样的,但是做工以及材质无不比我们手里的家伙强上许多。只是把枪翻了一遍,也看不到一点文字符号,看来造这些枪械的人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我把子弹夹卸下,却发现这些人用的弹药与我们的弹药有明显不同。与我们的尖顶弹不同,这些人用的子弹竟然全部都是削顶弹。削顶弹就是把普通子弹的弹头削掉一块。虽然对精度有些影响,但是这样的弹头射进人体之后会产生强烈的翻滚效果。普通枪弹打到人体上会穿洞,但要是被这样的削顶弹打中,那么人体便会被硬扯出个大窟窿。莫说是人,就是一头强壮的牛,只要被这样的子弹打中,也会马上失去活动能力。这样的弹药早就被日内瓦战争公约所禁止,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在使用。
我把那削顶弹给他们亮了下:&ldo;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鸟,这样的东西也用。&rdo;
大张抢过子弹,叼在嘴里,用手拼命地扭子弹壳。这小子力气大,一下就把子弹壳拽了下来:&ldo;呸,要卸就全卸了。我看看这子弹用的什么药,咱好仔细研究。&rdo;
研究了半天,火药他是没研究出个四五六来,倒是在弹头底端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十字架。
大头端详了半天道:&ldo;有点意思。弹头上刻十字架,这些人可能是宗教组织吧。&rdo;
我赶忙又拆了几颗子弹,果然是同一标准,子弹底端都有十字架。
&ldo;你怎么看?&rdo;我问大头。
&ldo;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当是受雇于罗马教廷组织的吧。传说中罗马教廷已经与这个世界上的黑暗生物斗争了几百年。我们国家以前也有这类秘密组织的传闻,只是后来大都销声匿迹了。就现在看,他们应当是受雇于西方某个宗教组织的。&rdo;
&ldo;哟呵,这么说还是咱的同行了。&rdo;我说道,&ldo;不过,我可一点儿没看出这些人有和咱站在一起的迹象。&rdo;
&ldo;不成,咱还得抓个活的审审。&rdo;
&ldo;不知道这些家伙还能活下来几个?&rdo;
我们在营地休息了一小会儿,便立即出发了。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容不得我们多休息,不知道雷总身处何方,也不清楚纳粹到底去干什么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又不知走了多久,这该死的地下峡谷似乎走到了尽头。前方的道路变得狭窄起来,我们到了一个类似天然隧道口的地方。地下河在这里分支了,而我们的道路,也只能从这隧道继续前进了。
隧道里没有灯光,似乎是纳粹有意关闭的。我们也不敢大意,关了手电,摸黑前进。我们已经逐渐地习惯了黑暗。这地下隧道并不直,拐弯拐得厉害。幸好没有岔路,不然非得迷路不可。
不知道拐了几次之后,我们的前方竟然显现出一点光。而且从隧道的那一头,竟然传过一阵阵让人迷醉的花香。
很明显,那不是灯光,而是日光。
我们停了下来,望着那光。&ldo;到头了?&rdo;我问大家。
&ldo;应该是吧。这怎么可能,我感觉我们应当是一直向下前行的啊,怎么可能在这地下深处看到日光?&rdo;大头很不理解。
&ldo;我看是不是咱们迷糊了?是不是一直向上走的,我们没察觉?你闻这花香,咱们应该是走出来了吧。&rdo;大张同样不理解。
也许我们是过于相信自己的直觉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以为纳粹已经把我们忘记,他们应该以为完全把我们消灭了。所以我们一直比较放肆。虽然在隧道中大家一直没开手电,而且是贴着墙走,只是在这样的地方,如果受到袭击,我们连隐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实在也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选择。
正当我担心的时候,最坏的事情发生了,隧道内的灯突然亮了,我们一行人完全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ldo;完了,&rdo;我心里念叨,&ldo;想好事的时候,怎么想都不实现。这个坏事是他妈想什么来什么!&rdo;
那个叫什么冯?保罗的混蛋,看来早就在等着我们呢。只见他稳稳地站在我们面前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依然穿着白色大褂,背着手。老谋深算,这是他当时给我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