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也好,嘴快也罢,日后在提起童言的母亲,休怪我没有半点儿亲情!铭记滚去祠堂反省!”
“言言!”净寒快步上前拉住她,“生气了?”
童言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出来,强颜欢笑地微抬下巴看着湛蓝的天空,嘴角的那抹笑很牵强,“如果……如果我没有记起那件事,那么该有多好,那样子我还可以背着良心对他们微笑,但是……但是现在的我做不到,我实在没有办法在他们面前对他们笑,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他们那副嘴角的时候,我有,我有多么的想要冲上去撕烂,虚伪做作!”
她站在原地,净寒松开她的手腕。
童言缓缓地抬起手来,那白嫩的小手仿佛布满了温热的鲜血一样,她低下脑袋,晶莹的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滴在手掌心上,“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那个本事,我只是懦夫!我什么也办不到!我只能在他们面前任由他们摆布,就像个娃娃一样!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为什么我会那么弱小!为什么!”
净寒上前一部,伸出修长结实的手臂,直接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温和的声音在她的耳旁轻声想起,“傻瓜,你还有我,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的,我会保护你的。”
那双结实的手臂,紧紧地拥抱着自己。
童言伸出手,抓着他的手臂,耷拉着脑袋,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洁白的白衬衫上,泣不成声地开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不用在多说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净寒抱着她,下巴枕在她的小脑袋瓜上,嘴角扬起的那抹笑容要去骄阳那般灿烂,那般温柔,“我会保护你,拼尽全力的保护你。”哪怕是我死,我也心甘情愿为你去死。
“净寒……”颤抖的声音夹杂着沙哑音,泪水布满小脸,晶莹的水灵将她的视线弄模糊了,童言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停地抽泣着。净寒,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是你,因为你让我学会如何冷静去看待一切,是你告诉我,是你让我学会了伪装自己的情绪。
净寒,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真的,我不能没有你……
我不能没有你……
如果有一天你从我的身边消失了,而我却怎么也等不到你,那么我心甘情愿与你一同消失。
没有你的世界,不算世界。
没有你的日子,不算日子。
没你有,也就没有童言。
净寒松开她,按住她瘦小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透出一条手帕,绅士般地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他随身携带手帕,不是了自己,而是为了替她擦拭眼泪,和伤口。
“乖乖乖,不要哭了,你哭了,坏人就会笑。”净寒微微哈要捧着她的小脸蛋,“曾经你说过,你要做女王,那么就不那么低头,因为皇冠会掉下来。”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是啊,她说过她要做女王,不被人保护,能挥霍重权的女王!她不能哭!她不能哭!
“这,这是最后一次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不会哭了我不会哭了。”童言伸出手,随意地擦拭泪水,净寒笑笑。
童言在童家大院子里面走来走去,院子里面种了很多话,全部都是家主喜欢的。
“在美的花也经不起时间的 摧残 ,在好的人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唯独净寒可以。”童言蹲下身伸手抚摸着一朵开的娇艳的玫瑰花,满脸笑容,温润的手指头轻轻抚摸过那朵花,低声浅笑,“花可留香,人可留名,就看是什么香,就看是什么名!左不过好名亦坏名罢了。”童言嘴角扬起一抹笑,小手一握,直接将那花朵握在掌心之中,而后用力一把,猛的丢在天空中。
宛如一场盛世经典的花瓣雨降落,童言简单的白衣黑裤,站在缤纷的花海之中,非常的鲜明。
“别闹了,在拔下去,童家主会生气的。”只见童言又地下身拔了一朵又一朵的玫瑰花,净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前抓住她的小手阻止。
童言松开手,“花,虽娇弱,但却美,人,虽娇弱,但却……很下贱,对不对呀净寒?”童言将手中剩余的花瓣抛向天空,浪费之级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散落在二人身上。
净寒不语,只是抬起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看不出来,妹妹你居然是一位浪漫的诗人,只是你拿着爷爷的话来提升自己,真的好吗?这些花……可是爷爷最喜欢的玫瑰花。”童瞳,宛如她的名字一样,有些一双精致的黑瞳,一头齐腰的黑色长直发,前端是空气刘海,肌肤很白,但不想童言那样白里透红,而是呈现一种死人白,尤其是她那张红唇,红唇白面,看的有些令人害怕。
童言歪着脑袋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只见夹着一瓣红的妖艳的玫瑰花瓣,“诗人,不敢当,只是兴趣上来随口说了两句,没想到被姐姐这样赞美,忽然有些好奇姐姐平日里看的是什么书,居然可以给妹妹我带上那么一顶大皇冠。”童言手腕一翻,手中的玫瑰花瓣飞出,在空中翩翩起舞,宛如一只蝴蝶。
童瞳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却硬生生地忍住了童言对她的这一翻羞辱,她能忍,很能忍!忍,是父亲从小告诉她的,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就要忍,忍到自己所创造的时机到了再出手!
所以,童言的一点点小语言是无法激怒她的。
“姐姐好雅致,居然有空来找我闲聊,你不是应该去学习嘛?将来的下下任童家家主。”童言走到一旁,坐在千秋上,净寒过去,帮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