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安非他命?你想不到吧?所有作用于神经中枢的毒∕品对我都是增幅剂。&rdo;
&ldo;当年我沉迷的原因也恰是为此,能引爆我心中最深藏的欲∕望。&rdo;
&ldo;给我铲除所有潜意识戒备因素的勇气,你该相信我有能力泯灭罪证。&rdo;
现在体内流窜的是卸下所有负担的轻快,包括约制世人的道德枷锁,畏惧、理智与同情心尽数被飘飘然的兴奋感压在心头一角,迫不及待想撕毁触手可及的所有。
安静中,耳际传来周围有人微微动了动,我斜了一眼对方,&ldo;看看脚下,别做无谓的事,这里是我的领域。&rdo;
安藤良行偏头用眼神制止身后将手探入怀中的属下,低醇的声线带了几丝息事宁人,&ldo;高桥小姐…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您手上那位是组长与夫人的得力助手。&rdo;
&ldo;能不能看在若少爷的面上,饶他一次呢?&rdo;
&ldo;或者,先放开压制日吉组贵客的力量?&rdo;他苦笑一下,方才继续说道,&ldo;今晚是我安藤良行负责招待客人,我担不起责任。&rdo;
&ldo;别在意,不会让安藤先生您担责任的。&rdo;我耸耸肩,低头对着环绕在众人脚下的铅灰雾气咧嘴一笑,&ldo;你们看着就好,反正事后没有人记得。&rdo;
想了想,我松开手中扣着的身躯,任由对方颓然跌落在脚边,雾气一涌而至将扭动的身体紧紧缠绕,遏制他欲逃离的举动。
返身走到木手永四郎面前,反复打量他,心下犹豫不定。
想是我眼中的不怀好意过于明显,木手永四郎脚下一动却在下一秒被收紧的铅灰气流死死定在原地。
&ldo;别紧张。&rdo;我歪了歪头,极力露出装叉的和善笑容,&ldo;今晚我不会对你动手。&rdo;
&ldo;承诺只是今晚吗?&rdo;木手永四郎推了推细框眼镜,镜片上倏然滑过一道锐芒,&ldo;根来组不是会任人宰割的废物。&rdo;
&ldo;好吧好吧看在白天的救命之恩份上…&rdo;我长吁一口气,多少有点遗憾‐‐‐‐为了不能将无法预计的因素提前扼杀。
&ldo;既然你还记得…&rdo;木手永四郎笑得极是讥讽,&ldo;能不能让我先退出呢?这毕竟是日吉组内部争斗吧?&rdo;
&ldo;可以啊&rdo;我挥了挥手,等到对方僵硬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好心的提醒他,&ldo;带着你的人站到另一边去吧剩下的人今晚来不及招待你。&rdo;
……
木手永四郎身形一个踉跄,随即被站在最近的人扶住,两人对视一眼,保持着面对我的姿势慢吞吞后退,直退到就近的门边,迅速拉开门扉…
却在此时,另一道身影跌跌撞撞闯过堵在门侧那两人,极快的逃出房间,从一闪而逝的身形来看却是最早被我甩到角落的中岛。
不多时,漫天的灰黑中传来一记凄厉哀嚎,而后是悉悉索索的声响,象是有什么东西一拥而上,长长的惨叫猛然断绝,几声呜咽与闷响过后,是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看着其他人脸上尚未褪去的放松与紧接着的骇然,我仰头笑得如同丧心病狂的疯子。
&ldo;忘了说,这里已经不是人间。&rdo;
好整以暇斜睨着怔怔站在门边的两人,待得对方回视,我阴森森的危言耸听,&ldo;请不要走出去,不听话的孩子会被鬼抓走。&rdo;
失控的能力已经将这处房间封在无处逃离的fèng隙中,打开那扇门外面是漫无边际的深渊,藏在其中的究竟有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只有乖乖呆在房间里,我的灵力覆盖范围内才不会危及性命。
&ldo;女人一旦狠下心,可是会不计后果。&rdo;我故意不事先说明,为的就是不弄脏自己的手,反正总有人会自寻死路。
那些停在耳中令人骨头发麻的响动渐渐低下去,沉寂片刻,立在门侧的两人象是察觉什么,极快的从门边退回房间内,身形与步伐俱是失措。
&ldo;你…&rdo;木手永四郎几步逼到我跟前,却又似乎忌惮什么停下脚步,脸色极是难看。
我的视线越过他,满脸平静的望着来不及关闭的门扉‐‐‐‐漫无边际的灰黑中有东西渐渐显露出来。
巨大而诡谲的异物静静飘浮在昏暗中,确切的说是比黑暗更黑暗的fèng隙里,那东西正努力挣扎着爬出来。
利爪状的东西以撕裂姿态搭着门框,称为眼睛的部位亮起莹绿星芒,它默默打量着室内的所有生物,用我在菜市场挑猪肉的眼神。
浓烈的腥味扑面而来,室内卷起混乱的风压。
&ldo;撒享用礼物的客人到了。&rdo;我意有所指的扫视众人,目光定在地上,垂落身侧的食指微动,瘫软的人形缓缓上升至触手可及的高度。
我蹲下∕身,平视神情扭曲的铃木,&ldo;说出实情,我就不招待客人。&rdo;
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声音显得极是干涩,&ldo;是组长…组长认为你对若少爷影响太大,所以让安藤借着招待客人的名义…&rdo;
一手撑着膝盖,我微微转头看着安藤良行,不出意外从他脸上看到震怒,与惊惶;我从这他笑了笑,随即回头。
&ldo;啧啧啧&rdo;我摇了摇手指,&ldo;如果你说薰夫人,或许我会相信。&rdo;
&ldo;日吉律不会在无法挽回之前妄下决定,你低估关东第一黑道掌权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