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馏没比酆镐好多少,她为了别的男人以命相抵,而他哭的权利都没有。
所有的痛只能止于唇齿,掩于喉咙。
他捏住酆镐的手道“你如此于事无补。”
“她听见你哭,她只会更难受。”
破碎的哭音、压抑的劝诫、浑身的疼痛都让她惊醒。
“嘶……呼……”
伸出一只手放在酆镐的脸上,想让酆镐一生都无法忘记。
“你来…了。”
酆镐托着在自己脸上的手,难看的微笑道“嗯!我在,你别怕。”
她整个人死气沉沉,飘散的像一股烟,谁都抓不住。
“你现在……一点太子的威仪都没有……反倒像落入猎网后逃生兔子……胆小……”
酆镐声音哽咽道“阿夭,是不是很疼?”
她无力安慰道“你别哭了……你这样……我连安慰你都没力气……抱抱你都做不到……”
酆镐把强哽咽咽入喉咙,牵强笑道“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我不想做兔子,兔子只能是猎物,不能保护你。”
他要做她的皇,为她遮蔽风雨,抵挡千军万马。
她胸口的痛却无法忽视,每呼出一口气,都是生命力的消散。
有声没气道“嗯……疼……”
“真是……鬼见了…都愁的箭……”
“快拔了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长痛不如短痛。”
“咳咳…咳”挣扎的起身。
七星海三人连忙压着道“不能乱动。”
“我也…不想动,但…我要被呛死了。”
说着不顾三人,微趴在床榻边,把堵在喉咙、气管中的血吐了出来。
“哇……”的一声喷出一大片暗鲜红,在空中翻滚着,最后洒在了酆镐的身上。
酆镐把她扶了躺着,没有哭泪珠却已经滚落,对七星海道“快拔箭,她很疼啊!”
七星海把药递给酆镐道“喂她,提气用的。”
她把药塞在了口中,现在除了麻木的疼,什么都感受不到。
七星海额头出着冷汗,紧张道“不好拔,三棱箭头带有箭翼、倒刺和血槽。”
“箭翼会扩大创伤、倒钩扎进皮肉、血槽加快失血。”
医药箱打开,一排小刀铺陈,森森银白,亮得晃眼。七星海取出几把小刀放在火上仔细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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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中箭部分的旁边皮肉慢慢剖开,她受着血肉生剜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