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
“太守一众人等何时押京闻审。”
“原本定今日,以为是普通的贪污案;现在发现这里面水很深。”
酆镐忧心忡忡道“明日一早,要好好布置,预防同伙劫车。”
“最怕的不是劫人,而是杀人灭口。”
前一个有所顾虑,不会下死手;后一个怕连自己都想杀死。
月霓旌优雅的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中带有几分竹子清香。
“我命人随行,以暗制暗。”
其实可走暗道,不过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到山穷水尽,绝对不能露于人前,何必为了本就不可能成功的事费人费力还费路。
与殇岳王有关,皇帝为了稳定朝堂,暂时不会让他下马,最多找个替死鬼。
殇岳王一死,太子独大,直逼帝位。
皇帝放的下至尊之位还好,放不下他就会扶持一个类似殇岳王的存在与太子形成对立,相互拉扯,让朝堂达到相对意义上平衡。
这样才能万人之上屹立不倒。
从让酆馏蓄意接近自己就可看出,皇帝酆翀的行事作风,看似包容万物,实则小心眼得很。
月霓旌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皇帝为何要让酆馏勾引自己,酆馏的生命都是算计,不费吹灰之力弄死他也很容易才对。
何必绕这个大弯子,让所有人都痛苦,不要告诉她,只是为了找乐子,那就太恶俗了。
为了让她与酆镐两看生厌,明明还有更简单的办法,何必如此复杂。
不不不,这里面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皇帝又不是闲的无聊至极的人,佳丽三千不好睡了,还是奏折不够批!
酆镐见她端着茶杯也不喝,眉头轻蹙,眸子幽深,脸上的情绪复杂到可比十面埋伏阵。
“阿夭……”
“阿夭……阿夭……”
月霓旌从思考中抽离,一张俊脸对到自己面前,唇对着唇,眼睛对着眼睛。
“怎么了。”
“阿夭不对劲,今日你发了两回呆。”
“我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
酆镐低声暗哑道“思考什么,不会是在思考其他…男…人吧!”
月霓旌喝了茶一口,有点凉了,她大概有病,就喜欢看酆镐生气。
“是啊!我在思考其他男人。”
酆镐脸都黑了,努力调整呼吸未果。
“啪嚓”一声茶具被扫落,酆镐把月霓旌推扑在桌案上,粗鲁的抓着她的手腕。
“阿夭,你好好说话!你在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