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已经定了周二的火车票要回家一趟,外婆的病情恶化了,但常年待在家的大儿子陈建党却没有做出丝毫表示。
丁依将粤州的事情交待清楚,且让香香变成她的模样代她上学,而她自己早陈琳一天回了家。
丁依一家是江省雩县人,祖辈世代为农,日子一直过的很清贫。
外婆黄氏因为病情恶化被送到了雩县第一人民医院医治,丁依在宾馆住下后才去医院。
本来丁依是打算按照后世中医治中风的法子调配,但据星魄说灵液包治百病,如此一来,事情便简单了许多。
还没进医院大门,丁依就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在门口拉拉扯扯,隐约是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丁依闪身躲进巷子,放出精神力将二人的争论听的一清二楚。
“……大哥,你也是咱家一份子,凭什么要我们负担全部医药费?”这是丁依小舅舅陈建军的声音。
陈建党挥开陈建军的手,冷漠讥笑:“不就是想跟我要钱吗?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
“那也是你妈!”陈建军双目通红,如同愤怒的狮子。
“那又如何?”陈建党侧身离开,留下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陈建军。
丁依微微沉了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直到丁依长大后才明白:孩子对父母的爱远不及父母对孩子的爱。
陈家有不顾念父母亲恩的不肖子,而丁家亦有殴打毒害父母的逆子。
或许生性凉薄,但丁依并不是无情之人,那些所谓的亲戚要是自己作死犯到她头上,那她绝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陈建军在原地定定的站了一会才走,大概是去准备晚饭了。
丁依走进医院,以家属的身份来到了外婆所在的病房。因为经济拮据,住的是普通病房,除了外婆还有三个病友。
外婆的病床在最里面,丁依轻轻走进,没有惊动任何人。
因为病情恶化,外婆到现在还处于昏睡状态。
丁依看着病床上被病魔折磨的形容枯槁的瘦小老人,心脏抽痛。这个用真心呵护关照过她的老人,此刻正脆弱的承受着常人难以体会的病痛啊!
病房中安静的很,丁依连忙将兑了水的灵液喂外婆喝下,随后轻手轻脚离开。等陈建军回来,外婆估摸着能醒了。之后每天她都给外婆喝一点灵液,外婆很快就能恢复健康,甚至身子骨会比以前更加硬朗了
想到这里,丁依的心情好了许多。既然还要在雩县呆些日子,那她就顺便看看会不会有奇遇发生。
嗯,短暂的雩县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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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州,某处宅院。
“爷,在江省雩县发现灵息。”虽然奇怪昨日还在粤州内的灵息怎么突然跑到了雩县,但时一还是如实禀报了这个消息。
“哦?”即墨檀琊神色未变,抿了一口杯中上好的大红袍,方才不紧不慢的问道,“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时一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即墨檀琊问的是前两天叫他调查丁依的事情,从身上拿出一个文件递给即墨檀琊,恭敬道:“所有资料都在这。”
檀琊接过,修长的手指缓慢的开了袋子,明明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却被檀琊做的优雅无比,让人恨不得变成他手上的纸,享受他专属的目光。
丁依从小到大事无巨细一一列在纸上,前面十一年都平凡无奇。自一个半月前丁依救了一老头后,仿佛开了挂一般,收心腹、创黑帮、建势力、识古董……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让檀琊意外。
“让工商局那群吃干饭的提高一下办事效率。”时一顿时大惊,虽然檀琊这话听起来无懈可击,可是对檀琊无比熟悉的时一知道,这是在给丁依开后门啊。
以前哪怕是关系还不错的亲戚朋友檀琊都不曾为私事用手中的职权,没想到竟然为一个才见面两次的人破了规矩,不知是好是坏。
“既然那个小丫头喜欢古玩,想个办法将古今缘送给她吧。”檀琊大爷一开口,愣是将即墨家十大支柱之一给送了出去。
时一作为下属自然是无权置喙檀琊的决定,嘴上应是实则内心早已内牛满面。爷啊,您这金口一开,可知底下有多少人又要加班加点了?
“另外,”时一一颗心立马被吊的老高,檀琊顿了一会,似乎是在思考,稍久才拍案,“将她的资料加密为特级。”
时一的心情已经从无感到震惊最后回归于平淡了,忽然觉得以后爷再做什么事他都不会惊讶了。
檀琊一手托腮,一手轻点资料最后一行字,脑海中莫名掠过丁依张牙舞爪的娇俏模样,心底隐隐有个猜测,素手微扬,霸气狂狷:“去雩县。”
最后一行赫然写着:买了回雩县的火车票,但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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雩县。
逛了一圈的丁依有些疲倦的回了宾馆,打算明天将今晚看中的地皮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