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砂晔轻蔑的笑了一声,用笔在纸张上划出一大条线,力道恨到几乎要把笔尖弄断:&ldo;自大,别以为你真的管的住我,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动真格的!&rdo;
因为以前的事情,我对你很宽容,但从今以后不会了!
他怨恨的看着她,心里仿佛是滴血的疼,似乎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正从他的生命里悄悄的流逝。
&ldo;哦,是吗,要动真格了?我很期待哟……&rdo;顾妃色贱贱的笑了笑,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来挑衅他的极限。
&ldo;别以为我不敢!&rdo;迹部砂晔与她僵持着,暗紫色的灯光下是她冷漠虚假的笑容。
迹部砂晔极度讨厌这样的笑容,这样的木偶迹部家一抓一大把,他不屑也不需要这样一个木偶!他猛然操起桌上的书本就一阵狂摔,书本的尖脚把一盏一盏的水晶灯砸碎,满地的碎玻璃,上好的陶瓷茶具摔在地板上瞬间裂成碎片,冷掉的j□□a红茶在地板上溅出一朵丑陋的花,丑陋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朵张开血盆大口的食人花,随时随地都能把人吞食。
顾妃色的手顿了顿,依旧紧紧的握住手机的话筒处,除了手上冒出的青筋显示她正处于愤怒状态,其它一切正常。
顾妃色镇定的笑了笑,拿着电话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大片大片的阳光照进来让迹部砂晔觉得刺眼。
顾妃色找了一片可以落脚的地方,继续接着没有被挂断的电话:&ldo;大少爷,还有其他的事情吗?&rdo;还没有等迹部景吾说话顾妃色就率先说道,&ldo;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挂了。&rdo;
电话被挂断,迹部景吾依旧是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傲然,看着被他扔在角落里的versace旗舰店的口袋,眸色深深。
顾妃色这个死女人,居然敢挂他电话,他回去之后一定崩了她。
屋子里一片寂静,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一阵巨响惹来的平静。
迹部砂晔横眉怒视的表情让顾妃色觉得幼稚,挂掉电话,顾妃色看了迹部砂晔一眼,道:&ldo;现在的你,幼稚的像是一个没有讨到糖果的五岁孩子,我一直以为你输在大少爷的地方只是晚出生了几年,现在看来你跟大少爷真的差远了。&rdo;
说罢又移开了视线拨通了另一个她从来都不会主动打起的电话:&ldo;送一套herans的茶具,两盏紫色欧式现代奢华埃及施华洛世奇进口水晶台灯到文京区……&rdo;她一一的捡起碎片,一边打着电话订购新的茶具和台灯,一边察看摔下来的茶壶有没有砸碎地板,她得确认是否还需要换一块地板。
好在地板没有被砸碎,顾妃色疏了一口气,如果碎了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收拾完残局准时赶去聚餐。
她一片一片的把地上的碎片收捡到托盘里,白皙纤细的手指握着莹白的碎片,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她手上的动作太过娴熟和小心翼翼,脸上的表情太过冷静,冷静到让他觉得自己的这番破坏行为没有一点儿成效,这种宣泄并没有帮助他赢得她的关注。
迹部砂晔站起身来,气愤的朝着托盘猛得踢了一脚,顾妃色刚刚捡起来的玻璃渣又四处飞溅。细碎的玻璃在地板上闪烁着像是一颗颗珍贵的宝石,又像是被破碎的玻璃心。
顾妃色冷笑了一声,缓缓的站起身来,面色冷清的看着大发脾气的迹部砂晔道:&ldo;大少爷马上就会回来了,你可以继续保持这种态度,如果可以,你最好把屋子弄得很乱一点,最好是能够乱到让大少爷直接带着你直接从这个脏乱的地方离开。&rdo;
迹部砂晔冷哼了一声:&ldo;想要赶我们离开,做梦!&rdo;
顾妃色笑了一声,语气轻蔑冰冷而嘲讽:&ldo;的确,毕竟我跟你哥哥签了租房合约,钱我已经收了,我是不可能主动赶你们走,毕竟违约金我可赔不起,&rdo;说着,顾妃色把桌上被茶水打湿的书狠狠的扔进垃圾桶,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生气又像是在笑,&ldo;不过你们自己走就不同了,知道吗?&rdo;
发脾气,谁不会!
顾妃色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又拨通了清洁公司的电话,语气不自觉的的带着愤怒:&ldo;从现在开始给我听好了,最好一个字都不要漏掉!十分钟内赶到文京区公寓,把房间打扫干净……不要碰坏屋里的任何家具,如果有我回家之前发现有刮伤的话,你老板的信箱里将会出现至少五页纸的投诉信……还有,不许碰主卧的任何东西,听好了任何东西东西都不能碰,最好连门把都不要碰……嗯,对,里里外外的消毒三次……要花香型的,最好在五点半之前结束所有工作,带着你们的东西走人……最重要的是留下单据,如果你不想连下来的一个月都接到我的投诉电话的话,最好不要忘记。&rdo;
挂掉电话,顾妃色看都没有看迹部砂晔一眼,任由他发脾气。
顾妃色换了一个房间准备熨衣服,摊开桌子,把衣服放在平铺在桌面上,插上熨斗的电在熨斗预热的同时她拿出了提前放在冰箱里的衣服,因为两个大少爷的衣服都是真丝的,质地柔软,如果按照熨普通衣服的方法衣服早就不知道毁了多少件了,所以她在熨真丝类的衣服之前习惯塑料袋把衣服装好放在冷藏室里冷藏几分钟。
迹部砂晔愣愣的看着脏乱的房间,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他特别讨厌这这种漠视,迹部景吾也是这样,顾妃色也这样,她们从来都不肯把目光分一点儿给他。一旦她们拿他没办法了就会选择用无视的态度来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