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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回去公寓的路上，杏子走的非常慢，屡次停下脚步。她好像不是在看精品店的橱窗，也不是站着翻阅书本。她是心不在焉地边想边走吧。

来到某个十字路口，她突然喃喃地说：&ldo;被杀了。&rdo;

我想像着周围的人一定对她投以好奇的眼光，而感到不忍卒睹。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知道，自从佳夫死后，她就一直站在正常与疯狂之间的临界点，有时趔趄，有时脚踩空。

大约两个月前，她在车站等电车时，突然坐倒在月台上嚎啕大哭；由于经常恍惚，她曾经有两次在百货公司和超市被怀疑顺手牵羊，因为她的手里拿着商品，忘了去收银台结账，人就这么晃走了。

总算回到了公寓，杏子连衣服也没换，把装着我的皮包放在桌上，好像就这么倒在床上。不久之后，我听见睡着的呼吸声。

尽管那似乎并不是多么安稳的睡眠。

&ldo;我们有个提议。不，应该说是请求比较恰当。&rdo;

几天后，那两名刑警来到杏子的公寓这么说道。

今天负责问话的仍然是年长的刑警，年轻的刑警也不帮腔，只是坐在一旁而已。

&ldo;我们想请你和塚田和彦见面，可以吗？&rdo;

令人意外的发展。

&ldo;我去见那个人，然后呢？&rdo;

&ldo;我们想看看他的反应。&rdo;刑警直率地说。&ldo;他很会演戏。唉，你看过电视，这点应该也很清楚，他就是那种人。如果只是一点小事，他是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不过，这次是个机会。可以请你务必和他见一次面吗？我们会安排的。&rdo;

杏子虚弱地说：&ldo;可是，要用什么理由去见他？&rdo;

&ldo;不需要理由。&rdo;刑警安抚地说。&ldo;他和森元法子现在是两个案子的关系人，正被我们侦讯。只要下次侦讯他们时，你也在场就行了，可以吗？&rdo;

很长的一段时间，杏子都没有回话。我担心她是不是又陷入恍惚了。

此时传来她站起来的声音。

&ldo;对不起，失陪一下。&rdo;

她去了洗手间。这阵子她经常这样。心灵的失衡，似乎也影响了身体。

她离开之后，年轻的刑警用一种仿佛只用单边嘴巴说话的含糊声音说：

&ldo;组长，你是认真的吗？&rdo;

&ldo;当然是认真的。&rdo;年长的一方点燃香烟。

&ldo;可是，你也不是全盘相信她的话吧？怎么想都没道理啊！不管再怎么查都无法证明相模佳夫和塚田和彦大学毕业后还有来往啊！&rdo;

&ldo;什么不管再怎么查，你太夸张了，不是才这两、三天的事而已吗？&rdo;

年轻的刑警心虚了，&ldo;你不是已经戒烟了吗？到时候又得住院喽！&rdo;

年长的刑警故意&ldo;呼&rdo;地一声，吐出烟来。看样子是个不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