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当了几十年秦王妃,场面话她还是会说的。
以往她每次回侯府,孙氏的热情总是让她吃不消,现在看来,倒是不难招架,无非是互夸罢了。
阮窈窈刚回侯府,第一件事自然是给老夫人请安。
阮窈窈还未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等阮窈窈走进去,里面的笑声骤停,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安静。
老夫人居中坐着,阮窈窈一抬眼就看到老夫人衣服上绣的童子纹。
阮窈窈恍若未觉屋内气氛的变化,笑道:“窈窈给祖母请安,祝祖母福满门,寿无疆!”
阮老夫人嘴角的笑意收敛,平淡道:“你有心了。”
阮窈窈从小就知道老夫人不喜欢她,好像和她已故的母亲有关,不过这和阮窈窈没什么关系,她就住几天,老夫人什么想法都和她无关。
一旁的阮诗雨看到阮窈窈倒是很高兴,拉着阮窈窈坐到她旁边,温声道:“窈窈,昨日见到你,我就想让你回家住几日,只是没找到机会……怎么样,昨日和秦王殿下相处得可还好?”
听到阮诗雨的调侃,阮窈窈脸皮厚不带怕的,故作懵懂道:“挺好的啊,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经常一起玩,容烨很让着我的。”
咳咳,反正容烨也不在,她小小地吹一下应该无妨吧!
阮诗雨倒是没怀疑,毕竟之前阮窈窈就是一副没开窍的样子。
老夫人没有留阮窈窈太久,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把她打发了,看来老夫人也是秉持着能不见就不见的态度。
阮诗雨也跟着出来,和阮窈窈一直回到她的小院——爱媛居,这是镇南王专门为阮窈窈建的院子。
新城侯一家搬进来后,爱媛居一直保持着原样,不曾让人乱动。
直到走进爱媛居,阮诗雨屏退下人,轻声道:“窈窈,我听说皇上给你和秦王赐婚了,你心里是什么想法?你放心,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听到这话,阮窈窈眉头微皱,“堂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诗雨拉着阮窈窈的手,柔声道:“姐姐知道你喜欢太子,虽说秦王也不错,可姐姐只希望你高兴。”
阮窈窈歪歪头,神色莫名,“堂姐这意思是希望我抗旨不遵,不怕我连累到二叔吗?”
阮诗雨笑意不变,“父亲常说,如果没有大伯,就没有他这个新城侯,岂会怕窈窈连累。”
“嗯嗯,我知道二叔疼我。”阮窈窈语气有些敷衍。
阮诗雨只当阮窈窈心乱,还没有做好决定,没有过多打扰,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刚才阮诗雨说话时,并没有避开玉茯二人,玉茯生怕阮窈窈做错事,阮诗雨一走,她就劝道:“郡主,您可不要做傻事。”
玉苓却是不认同,低声嘀咕:“什么叫做傻事,郡主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委屈,现在凭什么在婚事上委屈自己?”
“好了,你们不要说了,让我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