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过奖。慈等不过是在此整日按部就班输送军粮而已。倒是主公与奉孝,仅用十日就拿下了北海全境,真是令世人为之刮目。”太史慈直起身冲着蔡吉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子义兄此言差矣。若非汝与义逊坐镇平原,本府又哪儿能安下心来与奉孝一同调兵遣将逼走孔文举。”蔡吉谦逊地摆了摆手道。
此刻的刘义逊耳听蔡吉提起了孔融,心中不禁随之感慨万分。虽说之前提议拿北海开刀的正是刘义逊,且孔融还曾杀了他的好友左承祖。可说到底他刘义逊终究曾是孔融的手下。倘若真与孔融在战场上兵戎相见,那他刘义逊卖主求荣的骂名算是坐实了。好在蔡吉颇为体谅他与太史慈的立场,所以并没有让他二人参加北海之战。而且蔡吉此番对包括孔融在内的北海众官僚也颇为仁慈。不仅放走了孔融本人,还将其留下的家眷一并护送去了老家。蔡吉的这一系列举动在刘义逊眼中颇具仁主风范。
想到这里,刘义逊当即深深地向蔡吉躬身致谢道,“义逊在此多谢主公安置孔府君家眷。”
“义逊这可使不得。孔府君即已辞官挂印,本府又怎会为难其家眷。”蔡吉赶紧扶起了刘义逊道。
却不想,太史慈见蔡吉只称孔融是辞官,以为她这是在给孔融留脸面,不禁跟着抱拳赞道,“主公为孔府君留下了颜面,真乃仁主也。”
面对刘义逊与太史慈你一眼我一语的夸赞,蔡吉本人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她这次之所以会对外宣称孔融是辞官的。一来是想安抚北海众军民,毕竟孔融在民间颇有清名。二来也是想通过此事宣扬一下的名声。不过这会儿的蔡吉可不打算就此事同刘义逊与太史慈多做辩解。因此她立马就扯开话题道,“子义兄,义逊,本府不在的这段时日内,平原的战况如何?本府一路赶来眼见各营士气都不高昂。出何事了?”
太史慈与刘义逊听蔡吉如此一问,不由苦笑着对视了一眼。最终还太史慈开口解答道,“还不是主公此番拔得头筹拿下了北海郡,惹得袁使君整日闷闷不乐。其余诸营就算捷报频频亦都快活不起来。”
“还有这等事?可本府不是将北海太守之印绶献于袁使君了吗不跳字。蔡吉赶紧追问道。她可不想因这种莫名其妙地原因被袁绍部的将士所嫉恨。
刘义逊见蔡吉皱起了眉头,便跟着向其安慰道,“主公莫忧。各营的将士们皆知府君兵不血刃拿下北海立下了大功,袁使君那样完全是在嫉妒主公而已。不过这些日子田楷部的抵抗愈演愈烈倒也是真事。”
“哦?田楷部作战很顽强?”蔡吉好奇地问道。说实话,田楷在历史上并没有留下善战的记录。特别是刘备弃他而去之后,平原郡更是出了名的鱼腩。但这会儿听刘义逊的说法似乎田楷部还是挺能打的。
哪知这会儿的太史慈却怅然地叹了口气道,“咳,围师必阙,穷寇莫追。袁使君太过心急了。连着几日都逼儁乂将军强攻安德城。结果死伤惨重不说,连带原本高昂的士气也低迷了不少。”
“?儁乂将军的三千步骑死伤惨重”蔡吉肉痛地惊呼道。不可否认,现在的蔡吉从心理上早就将张颌以及他手下的三千人当做了的人马。此刻乍一听张颌损失惨重,蔡吉便觉得是这边被割肉了一般。
“儁乂将军除了带来的三千步骑之外,现还指挥着袁使君拨于他的五千步卒。不过此五千人打到今日也已所剩无几。”刘义逊连忙补充道。
蔡吉听罢刘义逊的解释,又问道,“安德城很重要?”
“安德城与田楷所在之平原城已成犄角之势不得不破。”刘义逊回道。
“是这样啊。”蔡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之后,暂时将安德城的问题搁置一旁,转而询问起了张颌的情况,“那儁乂将军现如今驻扎何处?”
“回主公,儁乂将军现正驻于安德城外十里之处。”太史慈抱拳应道。
蔡吉又问,“远否?”
“也就一天的路程。”太史慈答道。
蔡吉一听张颌的营地离此不远,立马心生一计,转头向刘义逊吩咐道,“本府此番从北海带来了不少战利品。义逊明日就陪本府去儁乂将军大营劳军如何?”
刘义逊是何等人物,正所谓听弦知雅意。蔡吉心里打的是主意,他此刻心里多少已经有了点底。于是刘义逊当即一个拱手领命道,“喏。属下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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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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