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艾非转过弯扭头问子殊,她听见了子殊说了什么但是怎么也不相信那是真的。
“我说那个凌总对你有图谋,你要小心。”子殊看着艾非,很认真一字一顿地重复自己刚才说的话。艾非用奇怪的眼神看看他,腾出右手摸摸子殊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然后疑惑地自言自语,“没发烧啊。”
子殊推开她又要摸额头的手,“我是说真的!”艾非收起手认真开车,“陆子殊,你的脑袋构造还真是异于人类,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那奸商一看就是图谋我手中资产,我还图谋这他的呢。商场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子殊看艾非越说越跑偏,急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意思是,……”子殊这时才懊恼自己没有好好学习汉语不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意思。艾非看看他着急的样子,笑,“你不是还会一门语言吗?”
“他在乎你。”终于用自己的母语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的子殊松了一口气,却轮到艾非无语了。“你确定你的母语也学会了?”
子殊看看艾非,“爱妃,请你至少尊重一下我的智商。”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家了,艾非拿着遥控打开大门,将车开进车库,转头对子殊说,“我只看到每次我抢他生意时,他想杀了我的表情,却从来没感觉到他会在乎我,他也没理由这样,陆子殊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子殊下车,思索了一下,“反正我感觉他对你有男性对自己所有物的一种占有欲。”因为刚才子殊抱着艾非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他有跟自己一样强烈的敌意。“这是属于野兽一样地嗅觉。”子殊自言自语,并确信地点点头。
艾非看看他笑,“要真是野兽,你也只能算是禽兽。”
子殊听了暧昧地看一下艾非,邪魅一笑,“爱妃,我要是禽兽,你早就被我‘吃’了。”
艾非淡淡回,“是吗?”转头对着正在往里面抱购物袋的John,说:“John,你去休息吧,剩下让这祸胎自己搞定。想吃也得自己动手才行啊。”
微微一笑,施施然地走进屋里。
子殊看着后备箱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无奈的笑着摇摇头,不过那个凌然确实有问题,一定是对他们家爱妃有什么。总感觉不防着他,自己会失去重要的东西。想着抱着东西往里走。
后来,子殊回想起这个小插曲时,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简直哽咽如哭,没想到自己当时还有预测未来的能力,竟然一语成谶。
子殊将全部食材搬进厨房,然后躺在沙发上挺尸。艾非下手帮他弄火锅,家里的佣人全都被艾非打发去睡觉了。最后,当子殊吃完,艾非收拾完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五点。子殊眯着眼洗澡爬床。艾非一看时间干脆不睡了,直接拿客厅当办公室。
自从那天晚上,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几乎都在没见过面。子殊临回国之前拍摄行程更紧,艾非则是窝在自己公司的办公室拨弄那些难懂的数据,一看就是一整天。
直到子殊临回国前才打来电话告诉艾非。“爱妃啊,我几天就回国了。”子殊站在候机大厅被随行人员包裹得严实密缝。
艾非接通电话时正在光脚站在羊毛地毯上拿着咖啡来回走,“哦,你终于要走了啊。”看着杯子里黑色的液体漫不经心地回答。
子殊听出了艾非的不在意,略生闷气,“爱妃,我说我要走了,你不会想我吗?”
“不会,”艾非依然是漫不经心,从架子上抽出一个文件夹翻看,突然从手机里传来一阵登机提醒的声音,艾非皱皱眉问道,“你现在在机场?”
“当然了,要不然我跟你打电话干嘛,本来是今天晚上的机票,我们公司突然给我安排了一个行程,就只能提前走,”说着,子殊怨恨地看看旁边的经纪人,金泰希转头看天,看我也没用又不是我强迫你的。子殊接着说,“怎么了爱妃,是不是突然舍不得我了?”说着还“嘿嘿”一笑。
艾非今天没事做,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光脚来回走,子殊在电话里说的起劲地时候,她就在那里研究她收藏的杯子,一时出了神。
子殊在电话了说完催她说话,她才回过神来。“哦,走这么急,你的东西应该拿走完了吧。我应该告诉过你不要再来我这里。”艾非依旧是事不关己地说。
“啊?爱妃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babababa”艾非拉开手机的距离,任子殊自己在那里狂风抱怨。然后,就听见金泰希的声音传来提醒子殊登机。子殊说了声知道了,又对着手机说:“爱妃,我要走了,你放心我停几天还会回来的。”
“你要是再来,让John赶走就是了。”
“你……,算了,我走了,拜拜!”
“嗯。”简短到令人咬牙切齿地回答。子殊关了手机摇头苦笑,你真地是什么都不在乎吗?拉拉衣领往登机口走去。这边艾非收起电话丢在旁边的沙发上,继续研究杯子,认真到似乎外界的任何事情都跟她没关系。
斯蒂文敲门进来,艾非听到动静也不转头,“什么事?”
“艾总,下班了。”
艾非这才抬头看向窗外,自从早上接过子殊电话就一直在这捣鼓自己的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半边天已然被染红,夕阳从外面打进来落在随风飘扬的白色窗帘。“一时没注意,已经这么晚了?”艾非自嘲一下,转头对斯蒂文说:“今天没什么事情,你就先走吧。”
斯蒂文应声是就转头走了。艾非站起来换了衣服,开车回家。回到家正想洗手下厨房看了一下客厅的沙发,空无一人。笑一笑,受那祸胎虐待还能成习惯。然后,管家John就看到自家艾总坐在沙发上玩弄那个被子殊天天蹂躏可怜抱枕。心里嘀咕,艾总不正常。
自从子殊走了之后,艾非感觉家里突然就冷清了下来。但那也只是一时的情绪,不想多时就又忘记了。艾非曾经无数次对自己对一些无关重要的事情保持着鱼的记忆感到庆幸。
子殊走了没几日,圣诞节就到了。但是子殊天天还是忙得四脚朝天,拍电影的那三个月他推掉了所有的其他地方的行程,专心拍电影。一拍完各种密密麻麻的行程表如狼似虎地扑来,让他几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艾非不过节日,这是艾宅上下都知道的规矩。平安夜前夕,艾非让家里的其他人全部放假回家,留自己一人独自呆着。